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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回你入宮以後,太后和吾都極愛你的容貌,交口誇讚之間,倒是無意間被官家聽去了。當年官家便是見過你姐姐的,今日聽說你竟不比宋大娘差了,心下也很是好奇,眼下他正在花園賞景,若是三娘沒有別話,吾便帶你前去覲見一番如何?”
宋竹怎可能有第二種意見?當下隨著皇后一路進了御花園,雖然隱約能見到四周花木扶疏極為美麗,但她卻是不敢露出好奇之色,也絕不東張西望,只是一直盯著眼前的石板路,刻意地顯出了自己的心事重重。
國朝的皇宮,的確說不上大,宋竹在宜陽走慣了山路,只覺得一晃眼就到了地頭,她被領進了一個亭子裡,旁人上來引她行了禮,接著便聽到一個和藹的聲音說,“平身,賜座。”
這聲音居然和陳珚有幾分相似,宋竹坐下以後,也不禁偷眼看了看官家——兩人的眼神卻正好撞了個正著,官家也正打量著她呢,他的眼神好奇而深思,就眼下的神態、容貌來說,真的都能讓宋竹想到陳珚。
“果然不愧是宋家的女兒。”官家似乎並未因為被她偷看了一眼而動怒,反而含笑誇獎了一句,“確實是鍾靈毓秀,天下間能和你相較的女兒家,只怕不多了。”
宋竹雖得盛讚,但卻並不露喜色,只是越發肯定了自己和三哥的猜測:官家召她入宮,其實就是找下臺階來的。
不能不說,謀反一案牽連進的人裡,有九成以上應當是頗為無辜,若是宋家人因為查無此事被釋,也許會給南黨帶來莫測的危機,又或者有損官家大辦此案的初衷。而最兩全其美的方法,莫過於找到另一個釋放宋家人的理由,宋竹和她聲名顯赫的美貌,也許就是官家信手拈來的一枚棋子,又也許是蘊含了官家對宋家的安撫之意:太后要過問王家的親事,等於是把宋竹的臉面往地下踩,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來親自彌補宋竹一番,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話。
“只是弱柳扶風,似是有多病之態,”官家誇獎了她幾句以後,話鋒便是一轉,大有關心之意。“平日還要善自養生保重啊。”
宋竹未曾說話,倒是聖人道,“她原來也不是如此的,這一回進宮,的確瘦了許多。想來,也是思父含悲的緣故。”
有了如此明顯的提點,宋竹哪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提起裙襬,又跪了下來,想到父親被擒拿當日的心情,不用做作,淚珠已經是滾滾而下,當下哽咽道,“陛下、殿下,三娘知道,國家大事,不是我能議論得了的。只是我能以項上人頭擔保爹爹和二叔的清白。只要想到爹爹和二叔還身陷牢獄之中,三娘就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還請陛下開恩,將爹爹、二叔釋放,三娘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她一邊說一邊叩首,絲毫也不敢留力,額頭撞在石板上,頗有幾分疼痛暈眩,在聖人驚呼聲中,幾個宮人一左一右,連忙上來扶住,但是宋竹此時業已磕了七八個頭,她就是磕祖父母都沒有這麼使勁過,再加上這一陣子身體弱,被人這麼一扶一抬,更覺眩暈,眼一翻,居然是真的迷糊了過去……
85獲釋
宋竹這一陣子;雖然住在福王府,吃喝上不能虧待了,但如何比得上住在自己家中,又或者是小王龍圖這樣的自己人家裡自在?更不說終究還是隔了一層陳珚的關係;即使福王妃對她無可挑剔;宋竹心裡也要存了幾分小心。再加上擔心父親、叔父,自然也休息不好,今日見有了希望;心裡的放鬆和喜悅實在是難以形容,雖然是暈過去;但到後來其實就是和睡著一般的,醒來時連自己為什麼會睡都不記得了;揉著眼愜意地嘟囔了幾聲,一轉身還想再睡呢,過了一會,才慢慢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剛才似乎是暈過去的,但即使明知道該起身請罪,卻也覺得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是真的起不來了。
“醒了?”在她身邊,有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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