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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想戲弄她幾番……”
工作做得這般細緻,由不得蕭禹不和宋慄推心置腹,兩人說說笑笑,聊到晚飯時分,宋慄又邀蕭禹去宋家用飯,終究因為天黑路遠,蕭禹回書院不便,方才作罷。
蕭禹自己去吃過晚飯,回來倒在床。上把宋慄今日的一言一行回味了一番,也不禁是暗暗點頭:人家分明就是因為妹妹被欺負了,來出頭的,可就能把這讓人尷尬的事辦得這麼漂亮,還是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多交了個好友。這宋慄有如此手腕,一旦中了進士,在官場上又有諸多同年、同學,乃至宋家那許多親戚相幫,幾年十幾年後,未必不是朝廷一員重臣。
更別提其還有兩個比他更優秀的兄弟,別看宋家如今已經夠風光的了,只怕十年以後,還要更上一層樓。也難怪各個高門大戶爭相說親,都想和宋家扯上關係。若是宋家有一個兒子能接上小王龍圖的班,那麼未來他們家便一定是北黨的核心——而從宋家人表現出來的智慧來看,這可能性只怕是高達五成以上。
這樣的人家,也不枉宮中都是特別關注了,他們家大哥到底和誰結親,甚至能左右上北黨內部的局勢……不過,宋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傾向性,除了和小王龍圖的密切關係是無法洗脫的以外,對北黨的其餘大佬都是不偏不倚,學生照收,但親事就硬是沒結,可以說還是沒讓任何一家籠絡了過去。
不過,宋大哥終究是要結親的,不可能永遠都架在那裡不動,宋家也一定要做個選擇。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以如今朝中南北二黨對立的姿態來看,這門親事要是選不好,只怕北黨分崩離析之餘,宜陽書院也會受到相應的打擊。
不知不覺間,蕭禹的一點睏意已經悄然無蹤,他披衣而起,為自己磨了一池墨,翻出了平日不大用得上的精緻宣紙,沉吟了一番,這才鄭重落筆。
“魚兒惶恐拜呈姨丈大人,大人安好?自別以後,魚兒心中十分想念大人。然姨丈大人當日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此為灼見,自東京到此一路行來,風景甚好……”
猶豫了一下,他到底還是寫了幾句路上見到的慘狀,“只是沿路多有強盜入村搶掠,光天化日之下行卑鄙無恥之事……”
終究還是話鋒一轉,說到了宜陽縣,“縣內倒是十分繁盛……今已入讀書院一月有零,幸未辱沒家聲。大人昔日令魚兒思索來書院讀書的道理,魚兒近日來也有所得,雖說東京繁華,然而天下受苦者更多,若要令百姓安居樂業,異日反。攻燕雲,須擇良臣、選良學,以富國強民之道為官學,由熟習此道學子為臣,此為道統也……南學北學、南黨北黨,爭奪的俱是這份道統,此為百代萬年之大事……”
這一封信十分要緊,他花了大半晚的時間方才寫好,卻是耗費了不少心力,第二日起還有些困,只是宋學重禮,出了房門便不可以欠伸了,只好強忍著睏意,一邊走一邊使勁搓臉。
走到學堂門口,一眼看見顏安邦站在不遠處與人說話,蕭禹立時便堆出歉意的笑容,走過去對顏安邦拱手行了禮,親熱笑道,“十哥,真是對不住,前幾日倒讓你白等了我。”
顏安邦微微一笑,道,“也沒等多久,不妨事的。”
話雖如此,但他從前對蕭禹一向熱情,今日態度卻是淡了下來,蕭禹還當他因為自己臨時爽約的事耿耿於懷,心中暗道:“果然,這顏衙內學識好,其實品德也不錯,就是為人小氣驕傲了些,稍一冒犯,便遭記恨,這一點不改,日後怕難成大器。”
他早已看出顏安邦的性子,也是一早就想好今日要來賠罪的,因此也不慌亂,還是笑臉相迎,“若是依我,肯定是要和十哥回去熱鬧一番的,奈何二十七哥管我太嚴格了。這回還算好,藉著嫂子來了,帶了小侄子去先生家問好的當口,逃出來春遊了一日,總算是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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