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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的這麼做了——真的伸出手在宋粵娘頭上鑿了一下。
宋粵娘顯然猝不及防,她差點沒被他鑿到地上去,猛地趔趄了一下才維持住了平衡,雙手抱頭,一臉愕然地望著蕭禹。“你——你做什麼?”
本來麼,鑿了她以後,蕭禹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當時對宋慄的允諾,還有此舉不合禮法之處,本是有些後悔的,可看著她臉上重新浮現的隱隱怒色,忽然十分舒坦快意,再也不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顧慮,他出手如電,又鑿了宋粵娘一下,方才笑道,“你不是說對不住我麼,這兩下就算是我收的賠禮了。”
“哎——你這——剛才不都說——”宋粵娘頓時又氣成了個跳豆兒,“剛才不都說沒事兒——你——”
一樣是漲紅了臉,可她這回就要精神多了,再不像是剛才那樣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菜葉,方才的尷尬已是一掃而空,蕭禹心中一片敞亮,哈哈笑道,“我什麼我?難不成粵娘妹妹你還想鑿回來?對兄長沒大沒小,這也不是儒門中人行事哦。”
也不等宋粵娘回話,他一背手,裝模作樣地往山下張望了一番,“日頭都快落啦,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說著,便一馬當先,快步下了臺階——暮風細細,吹在蕭禹身上,還真使他有了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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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幫蕭大哥兒過生日,那麼自然沒有分開吃飯的道理,既然是通家之好,大家也就不忌諱了,因宋先生和蕭傳中師徒,一個在書院還有事,一個又出門去鄉治了,因此便是蕭明氏帶了兩個孩子,連蕭禹一道,和宋家一大家子分了兩桌,團坐了吃長壽麵同煮雞蛋——這都是過生日題中應有之義。
宋家簡樸,蕭禹是早知道的,還當今日吃飯水準也就和書院的食房差不多,不料只是長壽麵、煮雞蛋,便十分美味,接著上了七八道菜也都是有葷有素,手藝上佳。他久在食房吃飯,並且因為蕭傳中沒帶廚師的關係,在縣衙其實也吃不到什麼好的,今日的宴席,說來也就是在家便飯的水準,可他卻吃得比往日在家要更得趣了好幾倍,明老安人看了,都不禁笑道,“書院食堂的飯菜,不大好吃吧?”
蕭禹先把口中食物咽盡了,方才答道,“確實,不過飲食一道,豐儉隨緣,遇有美食便多吃些,家常飯菜也不嫌棄。我們讀書人以治學為先,生活小節就不講究了。”
他是拾人牙慧來裝點門面,不料明老安人卻聽出來了,她呵呵笑道,“這是你先生常說的吧?你倒是都記牢了,隨口都能帶出來。”
蕭明氏不失時機地對明老安人恭維宋先生,“當時還在洛陽,聽說小魚兒住進了書院裡,我心底還是咯噔一聲——怕他吃不得這個苦,也是奇怪先生為什麼特意如此安排。可等到了宜陽一見小魚兒的面,我就明白了,先生的智慧,真不是我等可以管窺蠡測的,在家裡最是嬌慣的小魚兒,不過一個月功夫,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了,言行舉止不知穩重了多少,現在更是隨口都是這樣有道理的話,整個人境界全上來了……”
她還在滔滔不絕地誇獎宋先生的這個決定,蕭禹卻已是沒在聽了。——蕭家人是客,和明老安人一桌,大夫人、四夫人站在一邊服侍老安人用飯,還有宋慄、宋檗陪客。而另外一桌就坐了宋家四姐妹和小宋枈,宋家用飯的廳堂不大,兩桌距離不遠,宋粵娘其實就坐在蕭禹斜後方不遠處,蕭明氏說到‘穩重’這兩個字時,明明白白從宋粵娘方向傳來了一聲輕哼,惹得他不禁暗笑起來,一時倒是無心吃飯,只想著剛才鑿宋粵娘兩下的得意事。
美滋滋地出了一會神,回來的時候正巧聽見明老安人和蕭明氏說過端午的事,“……粵娘又要上洛陽去,給她那同學顏娘子過生日,這倒是幾年來頭一回……”
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