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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總之,只盼著這門親事能成吧,小弟排行三十四,家裡規矩又大,三十二哥說完了,還有個三十三哥呢,不把三十三哥婚事定下,也輪不到我,若是三十二哥這裡一直拖著,要到哪年哪月才能定下來?”
他頭前幾招都是出得漂亮,化解了危機,但今次卻沒有奏效,顏安邦非但沒有如他所想露出沉吟之色,反而是衝他大有深意地一笑,安慰他道,“也不能這樣說,這都是說不準的事,若是緣分來了,沒準你比你三十二哥更早定親,也未可知呢。”
蕭禹頭皮發炸,卻深知此時不好再往下說了,只好做出一臉疑惑之色,好在顏安邦也不多講,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自去了。蕭禹站在當地也不忙走動,只是遊目四顧,不過多久,便被他捕捉到了李文叔的目光——那人站得不遠不近,正是扭臉朝他們二人看來,從面上神色來看,倒不像是無意望來一眼。
蕭禹見他表情,心中更加肯定,卻是不動聲色,和李文叔對視了一會,便迎著他的眼神微微一笑,又點頭致意,這才慢慢地走進了學房。
19鋪路
到底是為什麼要把蕭家給回絕了呢?
這幾天宋竹都為了這事抓心撓腮在乎個不行,但又說不上為什麼在乎,想要找個人問吧,母親那邊問過一次,碰了個軟釘子是不能再去了。二姐那邊,這麼理想的親事都被回絕了,誰也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而且她素來面皮薄,這事兒還新鮮熱乎的時候是萬萬不能開口的。至於祖母、嬸嬸乃至父親那裡,宋竹就更沒想過了,這件事本不是她可以好奇的,想要逾矩,那當然得找最親近的人了。
只是這一次,就連乳孃都沒能給她什麼靈感,宋竹可謂是四處碰壁,直到收假上學,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她心下就是再氣悶,也只能暫且放下此事,安心上學讀書了。
宜陽書院的學業,對於一般人來說都是比較繁重的,女學這邊,一般從十歲、十一歲入學到十七八歲出師,要做到通講十三經,除此以外琴棋書畫乃至吟詩作對也都有涉及,而且由於入讀人數不少,若是表現過差跟不上課程,先生一封書信,家裡人只能灰溜溜地來女學接人。是以大部分時間女學生們都得專心上課,一直到午間和傍晚的休息時間才能輕聲閒聊,那種嘰嘰喳喳如菜市場的場面極少出現。若是一心讀書如宋苡,甚至都可以不必和同學來往——說起來,她雖然是眾人的大師姐,但的確和同學們都不太熟悉。其實就是宋竹,也很難完全融入同學圈子裡。
每回放過大假,同學們從洛陽回來的時候,宋竹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這種排斥感:姑且不論性情投合不投合,這些姑娘們在洛陽的時間,免不得也會召開文會彼此聚聚,那可就是毫無拘束天南海北的地聊天取樂了,而宋家因為一直住在宜陽,她們姐妹是不能參與的,無形間就少了不少話題。
雖說在學業上處處都是表率,還是眾星捧月,但這月亮被捧得高高的,有時便不方便‘與民同樂’。除了談學問以外,能說些生活瑣事的朋友,其實並不多。大概要等到開學後一到兩天,大家都收心開始讀書了,這才會又捧著書本,聚到宋苡和她身邊來。
也是因為習慣了,今日一開始她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直到午休時分才發覺,往日最愛和她搭話的顏欽若,今日一早都沒搭理過她,雖然就坐在宋竹身邊,但她面上彷彿是掛了一層薄霜,一上午不言不笑的,連眼尾都沒往這兒瞧。
想來應該是蕭禹沒去洛陽,讓她心情不爽吧。宋竹想著,也不主動過去觸黴頭:顏欽若的脾氣就算不比她二姐大,也不會差得太遠,在這種時候湊過去純屬找死。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吃午飯的時候,顏欽若拉了趙元貞,兩人在角落裡輕聲細語地說了小半個時辰,連午飯都沒動幾口。趙元貞頻頻點頭神色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