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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姜相公,在接受蕭家提親,把女兒說給蕭家的那一日起,在立嗣上就不可能再堅定反對陳珚,只是不論是官家還是陳珚,都以為這麼做能讓南黨安心,可沒想到直接結果卻是南黨把姜相公給排擠出去了,安朗直接就瘋狂拉扯、構陷宋學的重要人物,直接就要絕了宋學日後和他們爭奪道統的可能。
這手段卑鄙不卑鄙,其實陳珚並不關心,他一開始只是想不通南黨的用意而已,如今有了眉目,越想就越是靠譜,心裡的憂慮反而放下了一些,“構陷手段如此卑劣,和姨丈分說一番也就是了。安朗喪心病狂,自以為這般就能取代姜相公的地位,真是可嘆可笑,待我回宮以後,此事不日可平。”
他今日是每月出宮探親的時日,所以才會回到福王府。
福王妃有些欲言又止,倒是福王在揣摩上意上一直是很用心的,此時便問道,“官家心中,還是希望你能在兩黨間不偏不倚的——”
“話雖如此,但宋寧叔畢竟是先生的親弟,又是因黨爭蒙冤,”陳珚胸有成竹地道,“安朗以謀反案為槍,做得如此肆無忌憚,把姨丈當成什麼了?我對姨丈澄清一番,料也無妨。”
他這話也有道理,福王點頭不語,福王妃似乎還有些憂慮,但也沒多說什麼。一家人便不提此事,只是說些家中瑣事而已。誰知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門外忽然來人報信,“大理寺又遣人外出,竟是直入了小王龍圖的御賜宅邸!”
東京城沒有宵禁,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各家各戶都派了眼線在大理寺辦案的衙門外盯梢,福王府自然也不例外——也都知道王家和陳珚的關係,因此一有了動靜,就立刻回來報給主子們知道。
王家現在閤家不在京裡,結合宋諺被捕的訊息,這大理寺把矛頭指向誰,是不問可知的事情。
福王驚得把手裡的杯子都落了地,陳珚一下就蹦起來了,二話不說便要往外奔去,倒是福王妃還有幾分鎮定,喝了一聲,“你先休去!”
又指示兩個侍女將他攔腰抱住,好歹攔了下來,“你此去,是要攔下大理寺的胥吏麼?”
這是在官家跟前掛了號的案子,即使陳珚今日是官家親生皇子,都沒有介入的餘地,更不說他妾身未明,說到底只是福王府的一個普通世子而已。貿然過去,除了丟臉以外沒有任何作用,哪怕陳珚今日是太子了,大理寺卿一道手令,照樣比他的話要管用許多倍——他代表的,是國家法度!
陳珚心裡也不是想不明白這一層道理,只是他和宋先生感情不錯,到底年紀也還不大,一時血湧上頭,只想趕去王家,為宋先生申冤,此時被母親一攔,也冷靜下來,只是終究想去看一看。“娘說得是,我不去了,我去了反倒不好——讓胡三叔去吧,有三叔在,他們對先生也能客氣一些。明日一早我就回宮,先生在詔獄裡過不得幾夜的。”
福王妃冷冷地看了兒子一眼,她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看著和大人一般了,怎麼還這麼糊塗……非獨你不能去,胡教頭也不能去!”
陳珚心裡一個咯噔,他愕然地望了母親一眼,又看了看也是一樣吃驚的父親,想要問個究竟,但又覺得答案隱隱約約就在心頭,只是剛才太著急了沒有想到。
“宋寧叔是楚州知州,地方上的牧民大臣,就是大理寺卿,也沒有一言一語,就能讓胥吏遠赴千里前去捉拿的。”福王妃倒也沒讓他糊塗太久,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安朗沒奉旨,做不出這樣的事!”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個大錘子,一下下都錘在陳珚心上,就彷彿暮鼓晨鐘一般發人深省,陳珚心頭的一層窗戶紙,彷彿被人戳破了一般,無數的話語流了出來:“去楚州拿寧叔先生的人還沒回來,他就遣人去捉老師——老師從來也不和和尚道士往來,同宗親更是毫無瓜葛,安朗能構陷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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