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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打點妥當,再無可交代之處了,他這才告辭而去,心底卻始終還有些隱隱的憂心,只怕宋三娘在洛陽被人有心陷害,丟了臉面,一時甚至是恨不得男扮女裝,陪在宋三娘身邊,和她一道去了。
22出行
且不說蕭禹如何憂心,宋竹這裡,卻是根本沒考慮到去了洛陽以後的事,以她的天分,想要在女學保持領先,非得靠著日夜的苦讀不可,當然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為還沒影的事情擔憂。
讀書日子,終究是無事的多,有事的少,隨著清明假期過去,一班女學生也都投入學業之中,不論是顏欽若還是趙元貞都未生事,宋竹小心翼翼觀察了趙元貞許久,也沒見她有所異動,心下十分不解,也只得暫且擱到一邊,苦讀《中庸》不提。
女學功課,這幾個月內分了好幾種,有教正經經典的十三經,有教人吟詩作對的音韻學,還有評點詩章,教姑娘們煉字的,書院裡還有先生以書畫聞名,家裡如有意向培養,可以私下和教授聯絡,等到放學後安排授課。和男學的課程最大的區別就是少了一大塊武學,要知道君子六藝可是文武並重,再加上關西曆年多戰事,對洛陽衝擊不小,是以宋學也很注重這方面的教育。
宋竹自忖才力有限,對於丹青也好,琴藝也罷,都沒什麼野心,一心只想讀好經典,因此這些進階課程都沒學習,倒是開了一門宋家專屬的課程——跟著小張氏學習女紅。她母親的女紅也是家學淵源,二姐宋苡的繡藝就是由母親傳授,外加自己心靈手巧,因此發揚光大的。
平時晨昏定省,都是大批人馬面對面,要找母親說話就得私下過去,偏巧小張氏和宋竹都不是閒人,宋竹雖然想請教母親,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一日是女學休沐,按慣例她要去找母親學半日繡藝的,早上吃過飯回來,看時辰還早,她便打算先抄寫幾遍課文,再去母親屋裡。
誰知,這邊才提筆,那邊就有人來叫了——小張氏讓她到祖母屋裡說話去。
宋竹也不知是何事,扔下筆走到祖母屋裡時,就見到祖母、母親和四嬸都在,母親手裡拿了一條裙子正比劃著,不由笑道,“娘,原來你試穿新裙子這麼大陣仗,得把我們全家人都叫來看著。”
此等噱笑言語,在她是出自活潑本能,誰知話剛出口,老安人便掃來一眼,似笑非笑不怒而威,顯然對她的失言有些不滿,唬得宋竹不敢作聲,忙垂下頭乖乖地見了禮。小張氏方才笑道,“這是給你做的裙子,你且來試試看合身不合身。”
宋竹見那裙子長短,心裡多少其實也猜出來了,她本想說,“過年也穿不上這樣好的衣服,我倒要謝謝顏姐姐了。”——可又畏懼祖母,因此便只是乖乖地嗯了一聲,接過來走進裡間,把外裙解了,換了這條新裙子走出來。
她年紀還小,再加上為了讀書方便,一般都穿的是樣式很簡單的襖裙,上身布襖,下身大褶裙,梳兩條大辮子就算成了。今日小張氏手裡拿著的卻是一條羅裙,宋竹也不知分辨布料,只覺得出手軟滑,花色鮮豔,想來是上好的物事,倒真是比她過年時穿的那些綾羅綢緞還要更體面些,別的也沒什麼感覺了,顧盼了幾下,腳步倒要比從前更穩重,就怕哪裡踩髒了,反倒是不美。——一般說來,羅裙過水總是要褪點色的。
她走出來給長輩們看過了,小張氏笑而不語,季氏道,“真是人要衣裝,粵娘穿了這條裙子,整張臉都亮起來。”
老安人也道,“她穿這個艾綠色是挺好看,不過且再試試別的。”
正說著,乳孃在桌上開啟了一個大包袱,從裡頭拿出了七八身襖裙來,全都是宋竹的身量,宋竹只能一一換出來給三位長輩點評,雖說知道是為了她的洛陽之行挑行頭,但心中也頗為不耐,因想道,“不知耽誤了我多少做功課的功夫。”
衣服都換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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