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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莫遠山看到她如此虛弱,焦急的站起身招呼道:「快帶賢侄來這裡,我替她療傷。」
姬憂兒掀開眼皮看了莫遠山一眼,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可是元嬰老怪,聚靈法陣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單是一個法陣就快要了她的命,讓他直接輸送靈力,那她豈不是立馬嗝屁?
不不不,不要,堅決不要!我不想死,我還想活!
求生的意志如同一把鈍刀,生生將姬憂兒喇醒。
她引動魔魄抵禦著靈氣的燒灼,把所有的痛楚化作毫不做作的笑容,擠出一抹來,「無需長老療傷,晚輩只是有些疲倦,休息片刻便好。」
莫遠山自然不信她的話,沉著臉道:「那怎麼行,你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分明是身子虛弱,都怪我太急切,應該晚些再舉辦追思會的,不如···」
姬憂兒忍不住在心底接嘴--不如過幾日再來?
二長老穆一楠眼見大長老要擇日再來,趕緊勸慰:「大長老,這可不是兒戲,聚靈臺已經祭出,錯過這個時辰便要再等一百年,賢侄哪裡還能遇上這麼好的機會,讓賢侄去臺中坐著,最多一個時辰,她虛弱的體力便可恢復,藉此機會好好調息,豈不比聚靈法陣事半功倍?」
莫遠山想了想,聚靈法陣本就是仿造聚靈臺而建,好比實體與虛影的區別,在聚靈臺調息確實好很多,要不是二長老提醒,他差點就錯失了良機。
真是關心則亂啊。
莫遠山自責的拍了下腦門:「差點把這茬忘了,來來來,賢侄去我的座位上就坐,那裡的靈氣最為充盈。」
言畢,不由分說就將姬憂兒摁在了座位上。
「滋···噗噗!」
姬憂兒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魔魄縮到只有嬰孩的拳頭大小。
嗚嗚嗚···你們不是人!
莫遠山的位置在顧言川右側,姬憂兒落座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忽然崩的緊緊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一想起她臨去黑白澗時說過的話,他此刻便如坐針氈,生怕下一刻她就張嘴討要承諾。
一旁的軒轅無極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傳音道:「你在害怕?」
顧言川迅速收斂了情緒,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我沒有。」
軒轅無極淡淡一笑:「你不覺得蕭暮雨變了嗎?」
顧言川微微一怔,眼角餘光再次瞄向姬憂兒。
姬憂兒死死的咬緊牙關,搭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攥住衣角,冷汗一個勁往後背冒。
若不是魔魄死死的纏住肆掠的靈氣,她的煞氣早就四散開來,暴露無遺。
既然魔魄這麼用心的護著她,她又豈能辜負它呢。
姬憂兒忍痛打起十二分精神,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足夠自然平和。
顧言川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了,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唇角那抹淡笑,將她的疏離體現的淋漓盡致。
顧言川心中倏然湧起一陣憤懣,被她冷眼相待不是該慶幸嗎,為何會如此煩躁?
他不動聲色的斂去眼底那抹本就不多的柔色,那是因為看到她的虛弱才湧出來的,她既這般自負,定然是不屑的。
軒轅無極捕捉到他的小情緒,笑著調侃道:「生氣了?」
顧言川聲音冰冷:「沒有!」
軒轅無極不依不饒:「女兒家最擅長欲擒故縱,沒準在激你。」
顧言川冷哼一聲,切斷了傳音。
姬憂兒聽到這聲冷哼,好奇的用餘光瞄了一眼顧言川,只看到對方稜角分明的下頜。
哼,下巴抬這麼高,必定很傲嬌,絕不是那個未婚夫。
顧言川和姬憂兒的一舉一動,盡數被盛安瑤收入眼底,她微蹙眉頭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