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4 頁)

大樹杆，畫牽附在大樹根身上的枯黃藤條，畫枝椏上搖搖欲墜的黃葉。

&ldo;三兒，能讓我看看你的畫本嗎？&rdo;

三更抬頭笑道：&ldo;行啊，您看吧。&rdo;

&ldo;你很少畫完整的景物嗎？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rdo;

&ldo;嗯。&rdo;三更靠近，手指著畫本上零碎的物體道：&ldo;這些東西都是有故事的。大樹杆上的傷痕是生命存在和對殘酷自然反抗過的印跡，藤條的牽附有著對生命的熱愛和執著，黃葉掉落前有對生命頑強的爭取，還有這些石fèng中的小糙，小石塊，甚至這些殘敗的葉子，都掙扎著努力生存過。&rdo;

&ldo;三兒最愛畫這些破碎的東西。&rdo;小松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三更轉頭。不知道三人什麼時候全站身後來了。&ldo;我說三兒有雙重性格，他偏不信。爺爺您說，他是不是？&rdo;

&ldo;呵呵，不是。你們眼前的這片景色都是一樣的，只是每個人的關注點不同。你可能喜歡畫漂亮光滑的樹木花糙，因為你覺得它美它有生命力。而三兒喜歡畫這些醜陋的樹杆敗葉，因為他覺得它們都是有故事的。確實，在很久以前它們也曾光鮮亮麗過，也曾綠瑩蓬勃過，就如同我雖然這般老了，但也曾有國年少輕狂青春飛揚一樣。&rdo;

小松嘻嘻笑道：&ldo;爺爺，看你這模樣還真想像不出來年少輕狂時什麼樣呢？&rdo;

&ldo;那時候的我啊，不能像你們這樣輕鬆嘻鬧著生活。有太多的責任和壓力，也有太多的野心和慾望…呵，要不要區其他地方看看？再往上百米處有座泉眼，泉水很甜，我那些老友來這，最喜歡拿壺子裝上一兩壺回去煮茶喝。&rdo;

&ldo;好啊，咱們去看看。&rdo;三更興奮道。

&ldo;可惜沒有壺子裝水。&rdo;

&ldo;明天一早，咱們帶兩個礦泉水瓶來裝。&rdo;

中午接近一點鐘時，及格才打道回府。阿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三更四人飛竄到窗邊的餐桌前。&ldo;哈哈，東哥，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這麼賢慧，真是新世紀的超好男人。&rdo;

&ldo;調侃我呢！你不會做飯做菜？&rdo;阿東把飯成上。

&ldo;我們三人是不太會，不過三兒倒是跟你一樣賢慧，嘿，我這是在誇你呀三兒。&rdo;小松連跑帶跳逃開，三更拿著畫本在後面追。

阿奇看不下去了，吼：&ldo;都給我過來！你們倆還三歲幼齒呢？！&rdo;

小松嘻嘻哈哈和三更勾肩搭揹走過來。&ldo;奇幫主，有什麼吩咐？&rdo;

&ldo;坐下吃飯吧。&rdo;爺爺開口。四人乖乖坐下。吃晚飯，沒再出去寫生，而是圍在桌邊鬥地主――牌是小松拿過來的，說是防晚上沒事做，有個東西娛樂娛樂。

&ldo;三兒，記我六分。&rdo;小松叫。

&ldo;又贏了？分我一次。&rdo;

&ldo;少來！&rdo;阿奇吼。

&ldo;反正都是這麼多次，洗誰的衣服不都一樣？&rdo;三更撇嘴。小松朝他擠擠眼，兩人露出了個自己才懂的笑容…三更又幫記了幾局牌後，遂丟開本子說：&ldo;誰贏誰記，我去門口站會兒。&rdo;

&ldo;等等，不玩了，一塊去。&rdo;

四人坐在陽臺邊，趴著欄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三更懶洋洋盯著周圍說：&ldo;去除那些安全隱患，這地方實在是讓人流連忘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