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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的裴寒果然怔了一下。
停頓半秒,他才點點頭, 「好。」
外面有人敲門,歐文過去開門, 一會兒就喊:「裴寒, 有人找你。」
裴寒出去了, 客房門外傳來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事要叫裴寒走。
寧鴿聽見有人問他:「你怎麼戴這種顏色的護腕?」
裴寒答:「哦, 是別人送的。」
他們起鬨,「呦——別人——」
寧鴿心想:那是送的嗎?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要的吧。
又過了好半天,裴寒才回來, 說:「我有點事要去辦,你們兩個隨意, 餓了就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送吃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走後,寧鴿又等了幾分鐘, 估計他真走了,才對歐文說:「我要出去了,你自己玩吧。」
「這就出去了?」歐文詫異, 「不等裴寒回來打聲招呼嗎?」
「我有急事。」寧鴿說。
離開裴寒的套房,寧鴿直接乘電梯下樓,回到中轉大廳。
這裡舊一些, 亂一些,但是人多,讓人安心。
一出電梯,寧鴿就看到了上次諮詢臺小姐姐說過的「站內休息室」。
連著做了兩個副本的任務,很應該去睡一覺。
但是中轉站太小,如果裴寒已經起了疑心,最好還是繼續下副本,讓他找不著,以為她出門走了比較好。
寧鴿沒有進休息室,直接去儲物櫃那邊,換上江矜送的新鞋,把帆布鞋鎖進櫃子裡,去出發區。
間隔不到七天,想下副本就必須要找個阿爾法帶著。
寧鴿一路都在心中模擬各種說服阿爾法帶上自己的臺詞。
結果證明她想太多了。
出發區人雖然不少,寧鴿硬著頭皮一個個問過去,沒有一個是阿爾法。
天天在她身邊亂晃的阿爾法竟然是這麼稀有的物種。
想想也是,按比例來說,阿爾法確實應該很少。
寧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個,在出發區的椅子上坐下,默想了一下阿爾法排行榜上的人數,又數了數出發區的人流量,在腦中計算阿爾法的比例。
每分鐘出發區的人流量是多少,一天的人流量大概是多少,一般人每隔七天下一次副本,假設平均在副本里呆一到兩天……
數字在腦子裡像小鳥一樣拍著翅膀亂飛,捉不住也定不下來,剛記住一個,前面的又撲稜著飛走了,怎麼都算不清楚。
寧鴿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累。
連軸轉了兩個副本,還沒休息過,坐在那裡,就算睜著眼睛,也開始恍恍惚惚地做夢。
這樣的狀態下副本絕對不行。
會死的。
無論如何,一定要先去睡覺。
寧鴿站起來,往休息室走,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去休息室,就肯定會再被裴寒找到。
中轉站就這麼大,他又不傻。
寧鴿的腦中浮現出裴寒在鏡子裡的模樣。
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寧鴿此時的腦子昏昏沉沉,完全想不清楚。
算了,寧鴿心想,無論如何,都先要睡覺,要死也得睡夠了再死。
休息室很大,裡面是一層摞一層的白色格子,好像艙房,一排自下往上一共有六層,可以順著扶梯爬上去,刷手環就能開啟艙房的門,裡面就是床。
艙房裡是純白色的,很乾淨。
只是空間很小,大概兩米長,一米寬,一米高,像個款式現代的棺材,是全封閉式的,只有燈光照明,幽閉恐懼症肯定受不了。
勝在免費。
而且最關鍵的是,沒人管理,也不記名,艙門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