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李莉的詭計(第2/8 頁)
了獵物氣息的獵人一般,瞬間察覺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異樣氣味。憑藉著他那精湛深厚、早已深入骨髓的藥理知識,僅僅是這短暫的一嗅,他便毫不猶豫地斷定,這看似平常的飯菜之中,被人偷偷摻入了藥物,而且是一種極為陰毒、專門用於壓制內力的毒藥。
很顯然,這位平日裡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溫柔善良、和藹可親,彷彿有著一副熱心腸的拂柳,不過是戴著一副虛偽面具的偽裝者罷了。她此番前來,必定是別有用心,故意接近自己,其背後定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張平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裝作一副虛弱無助的模樣。
第二天上午,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這略顯陰森的小樓。拂柳邁著輕盈的步伐,再次來到了張平的房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目光迅速地掃向了放在一旁、絲毫未動的飯菜。然而,她的臉上卻依舊掛著那副溫柔的笑容,輕聲細語地問道:“是飯菜不合胃口嗎?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偷偷給你弄來。”
張平回想起昨天未能問出師傅下落,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猶如墜入了黑暗的深淵。但就在這絕望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說不定眼前這個看似狡猾的拂柳,實際上知曉一些關於師傅們的訊息。儘管他深知與她的每一次對話都可能暗藏陷阱,但為了一絲渺茫的希望,他還是決定暫且應付一番。
於是,他微微抬起頭,裝作有些虛弱地說道:“我不喜歡肉食,喜歡吃素菜。”隨後,他緊緊地盯著拂柳的眼睛,彷彿要從她的眼神中看穿一切,問道:“前天晚上城隍廟裡,你師傅真的殺了我的兩位師傅是嗎?”
拂柳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張平會如此直接地發問。但她很快便恢復了鎮定,臉上依舊帶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道:“師傅她老人家雖說最近突破了九品,但根本沒抓到你師傅們,只是對二位生活比較瞭解,用無名者偽裝成的。”說完,她便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匆匆轉身走開了。
張平望著拂柳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懊惱與悔恨。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自自責道:“都怪自己關心則亂!如此輕易地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圖,還妄想從她口中得到真相,真是愚蠢至極!”
他深知,在這複雜多變、危機重重的敵營之中,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語都可能關乎生死。而自己前晚的衝動行為,無疑是在這佈滿荊棘的險途上又增添了一道致命的障礙。但此刻後悔已於事無補,他必須儘快冷靜下來,重新思考應對之策,在這黑暗的敵營中尋找一線生機!
傍晚的餘暉帶著一絲殘念,勉強透過囚室狹小且佈滿灰塵的窗戶,昏黃的光線如遲暮老人的嘆息,有氣無力地投射在冰冷而又潮溼的地面上。囚室的四壁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的侵蝕讓石塊表面坑窪不平,青苔在牆角肆意蔓延,似乎在訴說著這裡長久以來的孤寂與荒涼。角落裡,一隻蜘蛛在殘破的蛛網上靜靜蟄伏,偶爾輕微顫動一下,彷彿也在警惕著這壓抑空間裡的一舉一動。
李莉蓮步輕移,再次踏入張平所在的囚室,她身上散發的那股獨特的藥香,瞬間瀰漫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與囚室原有的腐臭氣息相互纏繞,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怪異味道。她眼神中透著一絲急切與貪婪,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好沒有?到底寫不寫出百毒真經?”言罷,她微微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威脅的弧度,“就算你不寫,我以後也有辦法將跟你一起的那女子抓來。你難道想因為自己的固執,連累她嗎?”
張平心中冷笑,他深知李莉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試圖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他自己如今深陷囹圄,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對方拿捏的把柄。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死了之,雖然他也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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