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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聽著，連我也差點信了。&rdo;

&ldo;信什麼？&rdo;

張良笑了笑，&ldo;當時在薊都時我們還聊起這個來呢，我懂你。&rdo;

&ldo;你不懂我。&rdo;淑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她別過頭去，望著窗外快速變換的景色，&ldo;那毒已經快滲透進骨髓，只有最為純淨的血液才能徹底清除寒兒體內的毒素，而嬰孩之血是最佳選擇，換了旁人，無法將毒連根拔除，只會愈加麻煩。&rdo;

張良原本搭在淑子胳膊上的手僵住了，不自然地垂下來，&ldo;那你當時，為何還那麼說。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rdo;

&ldo;若我什麼都向你坦白，什麼時候被你賣了也不知道。&rdo;淑子冷冷拋下這一句話，&ldo;復國雖是要緊，可我本以為，你還存著那一點點良心，至少能理解我作為一個醫者的心。&rdo;

這個新年大家都過得不太開心，荊軻照舊被圈養在荊館，其他人都留在鳳凰齋了，可因著前幾天大大小小的事，這一天也沒有人有心情過。

寒兒守在母親的棺槨前，父親的意思是把遺體送去軹城聶家祖墳，可是為什麼要把母親送去她孃家的墓地呢？那意思是，母親即便死了，父親也不願承認她嗎？而且，母親過世的日子，既是自己的生辰，又是那個妹妹出生的日子，難道不是太巧了嗎？

自己昏迷不過一日的工夫，可這一日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呢？無論問誰，都對這段時間三緘其口，難道就讓母親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ldo;寒兒。&rdo;

有人喚她，那是她從未聽過的聲音。蓋寒忙扭過頭，只見一個中年婦人，看衣著非富即貴，一雙眼卻因多日的流淚紅腫著，看上去頗為憔悴。

&ldo;我是你外祖母啊。&rdo;婉清又喚了一聲，便連忙撲過去摟緊蓋寒，淚又一下子落了下來，&ldo;你母親命苦啊，留了你我二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自己卻狠心去了！&rdo;

面對這位突如其來的外祖母，寒兒一時倒無法與其同悲，對於她而言，世上唯一的親人明明就是娘，而現在娘也沒了，她沒有親人。

寒兒輕輕推開她的外祖母，轉過身去，依然看著隔了一層木頭的娘。

&ldo;寒兒你聽我說，&rdo;婉清又把她摟過來，讓那孩子與自己對視，&ldo;現在&l;刃&r;沒了，這個國家自然也不需要我了，我會帶著你離開，好好補償你。寒兒乖，跟外祖母走吧。&rdo;

&ldo;去哪兒？&rdo;

&ldo;去哪都好，你喜歡哪裡就去哪裡。&rdo;婉清激動地說。

蓋寒突然想起，就在她生辰的前一日，娘是那麼堅定‐‐

&ldo;可是以後，你畢竟是要跟人家一起生活的。&rdo;

&ldo;高莫離以後就是你的娘，她的孩子就是你的親人，你記住了！&rdo;

娘其實是希望，自己和那個爹一起生活的吧。即便自己不喜歡他們，即便這個外祖母看上去待自己還好，可是，她更要遵守孃的遺願。

也是開春之後，聽說清夫人因為過度思念玉川公主，積鬱成疾，最終病故了。她的貼身宮女紅梅也失蹤不見，聽說是被遣出宮嫁人去了，不過聯絡起清夫人高超的易容技術，以及不過一日便匆匆下葬的事，倒也不難解釋。

只是當俞婉清走到舊趙國境內時，遇見了一個小乞丐，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他的後頸上，有屬於&ldo;刃&rdo;的奴隸的印記。

&ldo;夫人，我見您很眼熟，很像我見過的一對母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