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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顧景塵突然一頓,「先放好,日後再議。」
旭渡意外地瞧顧景塵一眼,應了一聲便吩咐下去。
他著實未曾料到,眼前的太子竟真會因宋熙瑤一句話而沒有如往常一般乾淨利落。
真是奇了怪了,當時自己勸過顧景塵,好生待人家,他卻不聽;此時這姑娘對他早已沒了感情,反而卻貼上去了。
動了心的男人啊,真是難得伺候。這般想著,他搖搖頭。
再次抬頭,旭渡眼前是有些陰沉的顧景塵。
旭渡小心發問:「殿下?」
「孤方才問你,孤究竟有沒有資格去看她。」
自己怎走了神,似乎還……還搖了頭?
「有有有!」旭渡不斷點頭,好似這般便能掩蓋住自己搖過頭,「如今殿下是宋姑娘的救命恩人,還是堂堂大戚太子,殿下何時想去瞧宋姑娘,都是有資格的!」
顧景塵的臉色極快地變好許多。旭渡也是第一回瞧見,自家這從來都不為阿諛之言迷惑的太子,竟能為如此低劣的話怒轉喜。
他與一旁計程車兵交換個眼神,都在嘆眼下的太子,彷彿中了奪魂咒。
顧景塵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宋熙瑤的屋子,步伐卻在靠近門時逐漸慢下來。
「郎中,我家姑娘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屋內,碧鵑帶著哭腔。
郎中眉頭蹙起,無奈地搖著頭,嘆口氣:「宋姑娘身子還未養好便下床走動,還受了氣,急火攻心,之前調好的藥,都不能再用了。」
「那……那郎中,您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是不是?」碧鵑的淚沖刷下來,「您醫術高超,一定有法子,是麼?」
郎中發愁地撮上一撮鬍鬚:「你家姑娘也太不愛惜身子了,唉。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麼?郎中您說啊!我……我們姑娘不缺錢的!您儘管開藥便是!」
「這不是價錢的事……」郎中愁眉不展,「只恐……」
「有何事是不能講的?」顧景塵聽不下去,沉一口氣邁入門中,有意無意地忽視了碧鵑驟然冷下的臉,「張郎中,你何時也這般吞吞吐吐了?」
那郎中見太子駕到,慌忙行過禮,又更加左右為難起來。
「若是有何事不便與碧鵑說的,或是怕她承受不住的,你便先與我說了。」
「我哪兒承受不住!郎中,您不與我講,那我才真承受不住!」碧鵑瞪顧景塵一眼,「我在我家姑娘身邊服侍了十餘年,難道您不該先與我講麼?」
郎中左右瞧了瞧,為難地向顧景塵作了揖:「對不住了,殿下,此事臣還是與宋姑娘的丫鬟講為好。」
顧景塵唇色有些發紫。他再瞧宋熙瑤一眼,便點過頭,退出去。
確認顧景塵走了,那郎中朝碧鵑招招手,去往另一個角落。
碧鵑見他神秘至此,皺著眉上下打量他幾眼:「郎中,這究竟是何病?」
郎中又嘆口氣:「姑娘請耐心聽我講完,切莫發怒,亦切莫著急,將此事說了去。」
「究竟是何事?」
「請問,你家姑娘可曾婚配?」
碧鵑又一次奇怪地打量他一番:「不曾。」
郎中聽罷,像是因猜中了什麼而鬆了口氣,爾後又愈加發愁起來:「其實,自太子殿下特意將你家姑娘救出來,帶至私宅救治時,我們便幾乎能想到,是殿下對你家姑娘動了真心思——」
「我呸!他不過是——」
「姑娘……姑娘聽我說完……」郎中示意她聲音小下來,接著道,「想必待你家姑娘病好了,殿下便會將她納入——」
「納入?什麼納入?你——」
「噓!」郎中見她聲音如此之大,嚇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