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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瑤猛然一躲:「不必麻煩了。」
「哦,鄙人怎能忘了,」他收回手,眼角帶著笑意,「殿下勝於尋常的金枝玉葉,更如一朵自汙濁市井氣裡生出的堅韌白梅。」
宋熙瑤猛然看向金霖。
「殿下,鄙人可說錯什麼了?」
宋熙瑤來不及管金霖如何識破了自己:「你向王放要我,是做什麼?」
「殿下美若天仙,連我那高高在上的哥哥都對你念念不忘,更何況是我這螻蟻般的人物呢?」金霖俯下身,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宋熙瑤的下巴,引得她蹙眉躲避。
金霖笑著起身,招呼來一個侍女替宋熙瑤解了繩:「殿下千金之軀,我等草民可動不得。歇息一會兒吧,一個時辰後,會有人來請殿下會個熟人。」
「金公子,此為何處?」宋熙瑤叫住他。
金霖頷首:「待殿下見到熟人,自會知曉。」
一個時辰,換了衣裳的宋熙瑤守在香前,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侍女喊人時,喊了十多聲才清醒回來。
想是前幾日恐會昏睡,她一直將自己的精神吊著不願閉眼,而到了此地,雖仍不算個安全之處,起碼停了下來,不禁覺得安穩許多。
走入院內,一株梨樹白似雪,幾隻畫眉撲翅而去,攪亂了寧靜的天空。古樸的院落瀰漫著一絲木質香氣,安詳得緊,較之與不久前所見的安郡,倒如同是兩個世界。
「殿下,這邊請。」
一間不算大的屋,珠簾隨風擺動,相撞聲清脆悅耳。簾後,隱約露出兩個人影。
「殿下,站在門口不願進,可是嫌此處簡陋了?」珠簾掀開,是金霖不變的笑臉。
宋熙瑤迎上他的目光:「我見公子未曾邀我進入,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屋內是熟人,殿下不必憂心。」金霖側過身,身後的人看向宋熙瑤。
那人待宋熙瑤進門來,徐徐行禮:「殿下,近來可好?」
宋熙瑤又是一愣。眼前的鐘訣眉間帶著些許殘留的殺意,如同聞香樓內與金霖一道走出密室的王放。
這金霖究竟是何等人物?為何瞧上去,他這區區商賈總能與這些極貴之人密謀什麼?
——上回還是個太傅之子,此回已是貢國太子了。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是能讓熙瑤效勞的?」
鍾訣作上一揖:「鍾訣自戚國回貢後,自覺從未見過殿下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自是念念不忘,並未有他事。」
「殿下,你在蓬京遇見了麻煩吧?」金霖看向宋熙瑤,「太子殿下一得到訊息,便想方設法將你救了出來。」
宋熙瑤看向殺意漸收的鐘訣,福身道:「太子殿下菩薩心腸,熙瑤感激不盡。上回太過匆忙,還未來得及向太子與太子妃道別。」
鍾訣臉色微微一變,轉向金霖道:「金公子,今日繳獲的底也伽有多少了?」
金霖瞥宋熙瑤一眼:「他們剩得不多了,昭軍最後那批人很快便能戒癮。」
宋熙瑤精神一振:「金公子,底也伽怎和昭軍有關?」
金霖看向她,緩緩道來。
那底也伽確實是解毒良藥,可若是置與爐中以火燻之,那煙氣便極易讓吸入之人上癮。若吸食多年,便會變得骨瘦如柴。一旦離了它,常常是骨肉如螞蟻啃噬,生不如死。故此,沒有多少人能真正戒除。
也不知金霖用了何法,與宋翼取得聯絡。在宋翼的指揮下,那些鄉兵幾乎都戒了還未深的毒癮。
「也不知這等謠言是自何處而起,倒是讓鄙人成了罪人了。」金霖笑道,「如今,鄙人只好幫襯宋將軍,讓昭軍趕緊有精力將戚軍擊退才是,也是給自己贖罪了。」
宋熙瑤眼眸微動:「那熙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