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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非要一來就動手麼？」宋熙瑤低著頭，不看他，捏了好一會兒耳垂，才道，「謝謝你啊。」

顧景塵低頭一笑：「有什麼好——」

話未講完，便見宋熙瑤埋頭跑得沒了影。

顧景塵挑挑眉，出帳房回屋去。

這姑娘侷促的模樣，他可真想再看幾回。

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頭，他才發覺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揚著。

眸色一沉，顧景塵關上窗，背靠陽光與樓下的喧囂，眉頭稍稍擰在一處。

自母親第一回在他面前病倒，宮中惡鬥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他眼前開始，他便再也不曾有過此般打鬧的心思。步步為營，每一個動作都要用來擭取什麼，而非玩笑這等費力卻無用的東西。

要謹記自己來此的目的為何。

顧景塵仰頭舒口氣，再次睜眼，眸色深沉如夜。

日子隨著愈加濃厚的寒意慢慢溜走了一旬。此日，宋熙瑤與帳房又聚在一處。

「上回說好的兩處地方都被徐長寧給截了！還有本要我們代賣的西域藥，竟也被他們搶了去！」帳房頗為憤怒，言辭有些許激烈。

宋熙瑤摸著衣襟上柔軟的絨毛，左思右想也想不大通：「沒道理呀。陌予再得到好處，也不至於這麼急地將地契給徐長寧。還有那些代賣的事，陌予怎會曉得呢？」

帳房的一個姑娘冷笑：「她那是傻！若是聰明，怎會離了煙青坊，跑那醃臢的聞香樓去！」

宋熙瑤沉吟良久，將她們對陌予的冷嘲熱諷拒之耳外，又驟然抬頭，抓住帳房的手，湊過去耳語道：「是坊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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