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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睛有多明亮。

林淨寧就這麼看著她，那是一種久違了的高興，好像面前這個人&nj;終於鮮活起來，願意和他抬槓了，甚至發脾氣都甘之如飴。

溫渝伸出&nj;手把錦盒給他遞過去&nj;。

林淨寧沒有接：&ldo;原本就是送你的。&rdo;

溫渝很少去&nj;在意這些，大概是後來被李碧琦強制投餵過一些奢侈品，但&nj;她的朋友又都是普通的打工人&nj;，與大家一起，她一般穿著乾淨舒服就行&nj;。有人&nj;送禮物，她會回&nj;禮。但&nj;是她知道林淨寧送出&nj;去&nj;的東西不會收回&nj;來，她也總是找不到&nj;合適的方式回&nj;贈。

溫渝：&ldo;太貴重了。&rdo;

林淨寧笑笑，卻說的是與之無關的話：&ldo;現在已經七月了，京陽的事情很快就會結束。&rdo;

溫渝沒太明白&nj;，但&nj;似乎又聽得懂。

林淨寧：&ldo;再等幾天。&rdo;

溫渝：&ldo;你說什麼？&rdo;

林淨寧笑笑：&ldo;就是有點累。&rdo;

他從來都是工作強度極高的樣子，似乎很少這麼說。京陽那邊的事兒早傳了過來，陳見民醒了沒幾天，商業新聞有報導，他大概一直忙得脫不開&nj;身，今天又一路趕過來，眼角的倦意溫渝怎麼會看不出&nj;來。只是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手裡攥著那個錦盒，忽然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nj;可以聞到&nj;他身上撲面而來的濕潤氣息。

林淨寧拉了一下&nj;她的手。

溫渝腳步一頓，抬起頭&nj;。

聽到&nj;他輕道：&ldo;再說兩句。&rdo;

這一聲太輕太低，筋疲力盡。

溫渝霎那間&nj;靜止了，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冷冽，即使是在七月的揚州，卻還感覺不到&nj;暖意，她聞到&nj;了很輕，幾乎又消失的藥水味道。

林淨寧低聲：&ldo;好不好？&rdo;

第19章

溫渝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

好像從前上中學的時候, 同學們開玩笑說著2012年世界毀滅的預言，她那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現在她就站在曾經說過的更遙遠的未來, 2012已經&nj;悄悄地過去&nj;，她卻忽然感受到了那種巨大的平靜，彷彿世界都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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