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尤湖湖看見時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快進來幫我收錢,忙得我暈頭轉向,現在錢都不認識了。」
時柿放下書包,走進去站在吧檯處收銀,忙了一會,吧檯前站了一個她的同班同學——餘熠。
「一杯奶綠。」
「需要加點什麼嗎?」時柿問。
餘熠掃了時柿一眼,「就一杯奶綠,我點的不明白?」
「六塊。」
「時柿,你是不是喜歡程暄啊?」
時柿正在收錢的手一滯,「不喜歡。」
「那你這麼幹圖什麼呀?不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嗎?或者吸引他哥的注意力?」餘熠說的十分想當然。
「什麼也不圖,也什麼都沒做。」時柿轉過身去和尤湖湖說道:「一杯奶綠。」
「那就好,我就當你天生大嘴巴吧。我就是提醒你,別打程暄的注意,我倆處物件了。」
餘熠說的聲音不小,尤湖湖在後面應該也聽到了,因為剛剛時柿去接奶茶時,尤湖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餘熠走後,尤湖湖果然問了是怎麼一回事。聽後,她沉吟了片刻,說道:「你別摻和程家那倆兄弟的事,他倆都不是什麼善茬好東西。」
時柿點頭應好。
轉眼,到了農曆春節。
尤湖湖離開鎮裡,出去旅遊了。薛漫令未歸。
時柿和時奉軍安靜地吃完了一頓年夜飯後,時柿在廚房收拾碗筷,時奉軍在外面收拾。正在時柿把一疊碗瀝水時,時奉軍走進來了,給她遞了一個塑膠袋,「昨天去買菜,看到很多人買,也給你買了點。你隨便放著玩一下,放鬆一下心情。」
時柿開啟袋子,裡面是一小捆的煙花。
時奉軍說著還從櫥櫃裡給時柿找出來了一個打火機。時奉軍不抽菸,沒有隨身帶打火機的習慣。
收拾好一切,時奉軍在屋子裡看春節聯歡晚會,時柿自己拎著煙花出門了。
小鎮不禁鞭,此時全是煙花爆竹聲,很熱鬧。時柿拎著袋子走著走著就到了拱橋那邊。臘月二十八那天,鎮裡下了大雪,橋上還覆蓋著一層雪,只是中間道那裡融化了一些。
時柿按下打火機,黃色夾雜著藍色的火焰一竄而出。她把打火機湊近了一些,真暖和。
拱橋旁的石凳上全是冰,沒法坐,時柿也沒什麼興致玩煙花,就站在梧桐樹下,用雪地靴站在雪上印了又一個的腳印。
一連串的爆竹放完後,鎮裡安靜下來了,萬籟俱寂,時柿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一刻,從遠處突然飛來一個小爆竹,在她腳邊「砰」的一聲,炸了!
時柿完全不知情這是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腿軟了,又想逃跑,慌亂之中整個人直直地撞向了梧桐樹。鼻子瞬間就木了,耳邊傳來笑聲,那笑聲屬於程暄。
「這麼沒出息,一個鞭炮嚇這慫樣,腿都軟了哈哈哈。」程暄還在那哈哈大笑。
時柿沒站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用摸她也知道,鼻子撞出血來了,因為她已經聞到味了。一直聽老人說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是不能受傷見血的,是不吉利的象徵。時柿雖然不迷信,可她一時之間也不敢回家了,不敢讓時奉軍看見,因為時奉軍相信這話。當年,年初一印貞摔碎了一面鏡子,後來沒到夏天,他們就離婚了。
程暄看著時柿一直沒動靜,稍微有點不安,「時柿,你怎麼了?」
時柿依舊望著雪地,鼻血滴了幾滴在雪地裡,天太黑瞧不太清,但能看見有一塊雪顏色變了,放在身側的手一點點蜷成了拳頭。半晌後,雪地的涼氣透過厚厚的棉褲,慢慢滲進來,時柿感覺到屁股冰得慌了,剛打算爬起來,一隻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同時,她聽見他說:「程暄,你他媽傻了,小姑娘摔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