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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那有沒有喜歡的型?考完我給你介紹。」
喜歡的型?
時柿慢慢把臉轉向另一邊,她心裡有個模子,但她不敢也不會和虞荃說。
「害羞了?臉皮這麼薄。我說說我的,他打遊戲很厲害,我倆在網咖認識的。高我們兩屆,現在在為祖國的航天事業奮鬥。」虞荃說話時,看著遠方,她眼裡亮晶晶的。
「你要和他考同一所大學嗎?」時柿問。
「我的興趣是當一個翻譯,會考外國語大學。」
這一刻的虞荃真的很酷。
至少時柿是這麼認為的。
高考的兩天,時柿用了一個詞形容——似夢似醒。說不出來考的好與不好,出來有同學對答案,時柿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半晌後才後反應,「原來考這道題了。」
六月八號下午五點,考完英語,時柿和虞荃並排站在學校的操場上。
虞荃問:「你想不想嗷一嗓子?」
時柿望了望成群的同學,「不想。」
「我很想。」虞荃真就喊出來了。
時柿趕忙去捂她的嘴,「很丟人,別叫了。」
「丟什麼人,我馬上就要去北京了。」說著虞荃還拉著時柿在操場上跑起來了。
剛跑了半圈不到,其他人像是受到了鼓動,竟越來越多人加入了這個隊伍,一邊跑一邊喊著「解放了」、「考完了」。
時柿驀地哭了。
心中大錘落地。
六月的熱風撲在臉上,眼睛漸漸被迷住了,時柿抹了一把臉,手上說不清是沾的汗還是淚。漸漸地覺得很累,跑不動了,時柿扯住虞荃,讓她在對面站定,鄭重而又嚴肅地大聲喊道:「虞荃,北京歡迎你。」
操場對面花壇裡的梔子花樹結了很多花苞,望過去綠葉裡掩著一朵朵白色的花骨朵。離得太遠,聞不到香味,卻是能感受那處的靜幽、寧和。時柿一點點平靜下來,不管以後如何,她永遠不會忘了此刻的操場。一場戲落幕了,她要長大了。
晚上回去,時柿接到了薛漫令的電話。薛漫令不曾知道鎮上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喜滋滋地和時柿報備自己的進展,「待會我倆就要去ktv唱歌了,不過還有一個人,你一定猜不著。」
「還有誰?」
「你喜歡的——讀書行的——代表——許航宇。」薛漫令有意打趣時柿,一句短短的話,她好幾個大岔氣,「想不到他竟然和李畔吳是好朋友。」
「薛漫令!」
「行行行,你不喜歡他,你只是喜歡成績好的。都高考完了,還憋著。」
「你再這樣,我不和你說了。」時柿從冰箱裡拿了一隻可愛多,這會講話間,忍不住用它冰了冰臉,這才感覺兩個臉蛋沒有燙起來。
「你要是也在市裡就好了,我們可以四個人一起玩。」薛漫令很憧憬這樣的場景,「你志願準備填哪裡?我打算就填家附近的師範,你也填這所學校吧。」
時柿輕輕應了一聲,「分都沒出來,再說罷。」
然只是過了兩天,時柿沒想到她就見著了和薛漫令在電話裡談到的那個人。
十號,吃完晚飯,時柿出來散步。走到拱橋前的梧桐樹下,有幾個小朋友在那跳房子。時柿瞧見,童心未泯,也加入進去了。相對小孩,她腿長手長,沒一會就跳到最後一關了。
「柿子姐姐,我不相信你可以透過這個最後一關。」
時柿原地跳了一下,「還不相信我,看著罷。」
「你如果跳過了,我請你吃旺旺碎冰冰。」孩子們當中有個小胖墩,胖嘟嘟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那一言為定。」時柿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捏完又有點嫌棄,那上面全是雪糕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