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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將他視得高貴如天神,不敢與他平起平坐;好友臨溪對自己一樣說說笑笑,但比之以往,卻多了幾分拘束;伏藜突然明白為何當自己以敬稱稱呼清澶時,先生溫和的笑容總是添了幾分無奈,原來……原來是這樣的。
又過了一段日子,清澶來了,帶著一如既往的清和淺笑。
“跟我到天壇去吧。”他說。
伏藜低著頭,對著向自己伸來的手視而不見一般。
“……清澶,只要化龍的魚精就一定得到天壇去任職嗎?”
清澶解釋道:“拒絕或接受,你可以自由選擇。只是拒絕的話,不能長久待在天壇而已。”然後他又笑:“伏藜,你終於喚我的名字了。”
伏藜依舊低著頭,黑色的劉海遮住了雙眼,讓清澶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想去天壇。”他的族人,他的親人,他的朋友……通通都在妖境,他不想離開自己生長的地方。
“但是現在的伏藜,待在自己的族裡卻格格不入,我已經不屬於這裡了嗎?”
伏藜猛然抬頭,黑眸直視著清澶祈求著答案。他想留下,可是好像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了,他卻希望清澶給他一個留下的理由。
但清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許久之後,輕聲道:“你如果不想離開,就留下吧。等你想通了,再到蒼煙雲海找我。”
看著清澶離開,伏藜發現記憶中的先生也變了……
變得不再悠然,變得寂寞許多。柔和的銀眸依舊,隱約的落寞卻劃開與人之間的距離。
為什麼……
伏藜不懂。
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伏藜在衣服的暗袋裡摸索著,然後伸出手,流轉著晶盈的珍珠靜靜地躺在手心。
伏藜看著出神,溫潤的光彩迷眩了眼,恍惚間,彷佛又回到在人世的那一天,玩猜也猜不中的猜謎,和清澶提著一對魚形燈籠逛大街,賞滿街各式各樣的花燈……
然後清澶匆忙間將珍珠塞到自己手裡,至今沒有機會問清楚其中的意思,清澶的神情好像早已忘了那一夜,早已忘了這顆珍珠……
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並沒有被遺忘了?
告別唯一的親人、好友,以及族人,伏藜第一次使用穿越空間的法術,落到天壇不知名的地方,腳踩茵茵青草,頭頂……
太陽?那是太陽嗎?
伏藜仰頭望著圓得像月亮,但亮度比月光強又比太陽柔和的星體。
就環境來說,妖境與人世較接近,有日夜之分。而天壇只有白晝沒有夜晚,每過一日會有一種天壇特有的鳥鳴叫報時。
正當伏藜東南西北分不清時,遠遠聽見一聲高亢的鳥鳴,巨大的鳥從天空劃過,落下一根五彩斑斕的羽毛。
伏藜想拾起來,彎腰去撿,手指剛碰上柔細的絨毛,那根羽毛就消失了,然後身後傳來嬌柔女音:“鳳凰的羽毛不能用手撿,要用法術收進白玉匣才行……你是第一次來天壇嗎?”
是一名仙女。伏藜有些侷促,問了蒼煙雲海的方向,那仙女熱心地要帶他過去,伏藜客氣的婉拒了。
到了蒼煙雲海,伏藜才發現清澶的居所是處在實地上的幻境,放眼望去綿綿無盡的雲,懸浮的樓閣,反映在天壇實際的地點卻是一座山的山頭。
樓閣裡傳來盈盈笑語。
伏藜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就聽裡邊傳來:“清澶,你就這麼讓遠從妖境而來的客人傻站在外頭麼?好歹也得奉杯茶。”
“娘娘說笑了。”清朗的嗓音含著微微笑意,小樓門口出現熟悉的身影。“進來吧。”
隨著清澶進到樓閣中,伏藜看到那名仙氣琅繯的宮裝女子原本坐在棋桌邊,見他進來便提起紫砂壺斟了杯茶遞過來,如同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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