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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他又命將士重演一回,這才揮手令他們退去。
裴無忌見他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託肘沉思,也不敢出言驚擾,忽見裴紅菱在門外探頭探腦,便彈出一粒豆子,正中她額頭。裴紅菱氣得直跺腳,做了個鬼臉,跑了開去。
“大哥。”謝朗抬起頭來,問道:“那個師爺的屍首,現在何處?”
“我看過了,他的胸口確實是被槍尖捅中,沒有別的傷口。不過我始終覺得有點疑惑,便讓人將他的屍首放入府衙後院的地窖中,這種大雪天,想來還沒有腐爛。”
謝朗把桌子一拍,“那就好!如果驗屍的結果與我猜想的一樣,就可以證明當日是有人蓄意激起兵變!事不宜遲,大哥,我得趕往漁州,拿到證據趕回去。你將這裡的情況寫明,我讓大白送信給王爺,王爺好儘量為我們拖延時間。”
“好。”裴無忌也興奮起來,他迅速攤紙磨墨,一揮而就,再將信捲起來,塞入小竹筒,可轉頭看到正醉醺醺倒在椅中的大白,不由苦笑道:“我真是作繭自縛。”
“臭小子!只有等它明天醒了再放它去送信。”謝朗也一聲苦笑。
“倒也不妨。”裴無忌道:“明遠,你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我讓寧朔的商人秘密將你帶過邊境,這樣的話,比你繞道北面要快很多。”
謝朗睜大了雙眼,裴無忌哈哈一笑,拍上他的肩膀,道:“你以為寧朔軍真是銅牆鐵壁一塊啊。你沒聽說過,寧朔軍到哪裡,寧朔商人就把生意做到哪裡嗎?他們神通廣大,甚至能將寧朔軍的軍糧給倒賣出來。這段時間,他們在我大峨谷的集市上,從丹人和庫莫奚人手上不知收了多少寶貝。”
謝朗搖了搖頭,微笑道:“看來大哥在這裡當山大王也當得挺過癮的。”
“說實話……”裴無忌嘆了口氣,道:“比在漁州受那些小人的氣強多了。我寧願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地和敵人拼命,也不願面對這些他媽的不知從哪裡射出來的冷箭。”
謝朗望著他,緩緩道:“大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護好神銳軍的弟兄,守好邊境。今年雪大,只怕丹軍不會怎麼安生。”
“好。”裴無忌點頭,慨然道:“朝中之事,交給你。邊境的事,交給我!”
謝朗慢慢地舉起右手,裴無忌與他擊掌三下,二人相視大笑。
三年的並肩作戰,二人心意相通,沒有過多的承諾和誓言,此時索性將一切拋開,執酒痛飲,又齊齊酣然入睡。
第二日清晨被號角聲驚醒,謝朗卻發現屋中已不見了大白的蹤跡。
他急忙出屋,見裴無忌正大聲命親衛拉來座騎,又恨恨罵了幾聲“死丫頭”。謝朗忙也上馬,二人帶著親衛馳出營房,穿過靜悄悄的集市,往西三四里路,聽到前方呼哨聲、喝彩聲大作,裴無忌不由又罵了句,“死丫頭!”
謝朗忍不住笑道:“大哥,你一天不把紅菱嫁出去,就一天不得安生。”
裴無忌只覺頭大如牛,嘆了口氣,“也要有那種不怕死的小子肯娶她才行。”又取笑起謝朗來,“先別說這死丫頭,明遠,你什麼時候迎娶公主?只盼神銳軍能早日洗清罪名,我也好去涑陽喝你的喜酒!”
謝朗心頭一顫,黯然神傷,狠力抽下馬鞭,再馳百餘步,便見前方草丘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呼喝著,其中如一團火焰般跳躍歡呼的,自然是裴紅菱。
順著他們的目光,謝朗抬頭,只見大白正在空中盤旋,距它不遠處,一道黑影迎風翱翔。
雪後的陽光格外刺眼,一剎那間,謝朗心頭劇跳,險些失聲喚出,“蘅姐!”
等他眨了一下眼睛,看清那個黑影並非小黑,而是一隻北地特有的黑鷹,他心下一沉,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裴無忌趕上來,看看天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