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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可以趁這段路想清楚一些事情。

一些被她忽略了，似乎很重要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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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無人的街道，路燈留住慢步的人們，拖得老長的影子變淺變淡，直至沒了色澤。

顧希安拎著剩下的半盒蛋糕，厲挺拎著半身高的紙袋。

袋子裡是衣服，道別前，高水晶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大袋子，工作室新一季的成衣都在裡面，說是樣品不要錢，可顧希安知道，是怕她有心理負擔才刻意贅述。

&ldo;抱歉。&rdo;走了半程，他突然出聲。

&ldo;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rdo;

顧希安並不介意：&ldo;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個照片…是水晶鬧著玩的，害你大晚上還特地跑一趟。&rdo;

不論出於什麼初衷，她認真解釋的模樣始終動人。

&ldo;很漂亮。&rdo;

厲挺直言不諱，迎上她坦率的雙眸，又補充道：&ldo;我是說照片。&rdo;

&ldo;呃……嗯，謝謝，&rdo;尋常的字眼不自覺扭捏起來，&ldo;是她的拍照技術好。&rdo;

兩頰的紅暈在暖橘色的光影裡忽閃。

&ldo;我拍照也不錯。&rdo;無緣無故，他冒出這麼一句。

&ldo;嗯？&rdo;

&ldo;不相信嗎。&rdo;

&ldo;不是……我的意思是，會拍照很好啊，是加分項。&rdo;

&ldo;下回我給你拍。&rdo;

&ldo;啊？&rdo;不用麻煩了。

&ldo;比比看啊，是我好還是她好。&rdo;

&ldo;有…這個必要嗎。&rdo;

&ldo;當然。&rdo;厲挺難得堅持，&ldo;這很重要。&rdo;

顧希安敷衍著點了點頭，無關緊要的事，她不會深究到底。

再怎麼漫步，也有走到終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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