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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著一整天的動線,翻看著相機拍下的畫面一一核對,在最後幾張極其陳舊的臥室圖裡找到了破綻。
那是一間很窄的小屋子,四周黑黝黝的牆壁,關了窗更是暗無天日,靠窗的木桌上擺著一盞檯燈,是整間房唯一的光源。
牆上貼著老舊的年畫,打了布丁的蚊帳灰濛濛扭成團,竹籬床上鋪著一床暗紅的棉被,隱約能辨別上面繡著花開富貴,繡線被洗了又洗,有些發白,也有些沉悶的髒。
這是一個女孩的房間,雖是簡陋,卻收拾得緊緊有條。
若說唯一奇怪的,是那張床的床腳下墊著什麼。
顧希安放大了畫面,仔細確認,竟是一本斷了章的&ldo;新華字典&rdo;。
薄薄一沓紙,沒有封面,沒有結尾,只取了中間部分,或許是誰不要的,她去撿了來,又怕引人耳目,這才墊在了床腳下。
眼前的答案,似乎解開了信中的蹊蹺。
為什麼全是錯別字,為什麼語病紊亂,卻洋洋灑灑寫滿了六頁紙。
當然,這一切只是她的猜測。
採訪這一戶的時候,兩居室的木房子門口,只坐著一位頭戴傈帽的銀髮老人家。
顧希安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邊擺手,邊支吾說著方言,聽問題不利索,回答的內容也不在同個頻道上。
問到最後,只打聽到她是與撿來的孫女一同住在這裡,孫女正巧出去幹活還沒回來。
等了片刻仍是不見人,倒是院門外有幾個人影不自然地來回走動,餘光瞄著院內低頭嘀咕著什麼。
顧希安思忖著利害關係,轉身又裝模作樣拍了些照,然後道別離去。
她一走了,那幾個交頭接耳的人也就散了。
目光落回到那張紙條上。
揉得太皺,灰藍的字跡被磨淡了,應是寫了很久,又被藏了很久。
這一次,沒有錯別字,尤其簡明扼要。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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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6章 26
又過了幾日,時間推進到最後一週。
調查線索停滯在那張紙條上,再無進展。
本該著急才是,顧希安卻一反常態,不再逐門逐戶去走訪,更多的時間留在學校和孩子們一起課外活動,或者代代課。
任誰看了都會認為是&ldo;放棄&rdo;了。
半晌午,村支書拎著一筐食材迎面走來,正巧看到院子裡站著的顧希安。
&ldo;顧記者,今天沒出去看看麼。&rdo;
終於等到了。
顧希安斂下眉眼,目光落在筐子裡,再抬眸,臉上掛著禮貌的笑。
&ldo;希望小學的相關素材都有了,沒什麼遺漏。這不就要走了,想著給自己放鬆一下,也是我懶得動了。&rdo;
聞言,村支書的小眯眼霎時亮了,應和道:&ldo;說的就是啊,山裡的路不好走,前幾年就說要修,到現在都沒個訊息。&rdo;
&ldo;對了,想起來還有個事要麻煩你呢。&rdo;顧希安故作苦惱地問道。
&ldo;你儘管說。&rdo;
&ldo;難得來這兒,總要買些當地特色帶回去給家裡人,明天想去山下市集看看,村裡有沒有順道的,捎帶上我成麼。&rdo;
&ldo;哪用你親自走一趟,想要什麼叫人給你帶來就行了。&rdo;
&ldo;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才想去看看,麻煩您了。&rdo;
想了想沒覺得不妥,村支書點頭答應:&ldo;行,明天找人帶你去。&rdo;
村裡人習慣了早出晚歸,說了是捎帶,顧希安不願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