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陸青雨的身世(第2/3 頁)

，我恐怕也撐不到現在。”

陸青雨笑容裡透著絲絲感激：“我能在這一路走到天風門山腳，與你的支援分不開。你資質優秀，也有強烈復仇心，驅使自己不斷成長。而我呢……一方面想追上你的腳步，另一方面也心繫家族——或許有朝一日，我能出人頭地，便可返回故鄉，為父親正名，挽救陸家最後的血脈。”

聽完這番陳述，薛玄一心中一陣酸澀，他明白陸青雨的“壓迫感”源自雙重因素：一方面，他自覺天賦普通，生怕拖累腳步；另一方面，他揹負家族期望，卻苦於力量微薄，無力振興。

夜色越發深沉，遠處山嶺上星光朦朧，彷彿見證了他們的談話。薛玄一輕聲說：“我明白了，你想借宗門的力量重新崛起，最終回去幫家族擺脫頹勢。可家中那些舊人，會接受你嗎？”

陸青雨沉吟：“不一定。可至少我不想眼睜睜看著老宅荒廢、家人流離。哪怕多數族人早不指望我，也許只要我在宗門出人頭地，他們能見機投奔，到時我也有能力給予庇護……哪怕這庇護來得遲，也是我能做的心願。”

，！

薛玄一看他神情複雜，拍了拍他肩膀：“我懂。其實你也一直在幫我。我們都一樣：既是各自家族的微弱火種，又渴望憑一己之力改變命運。我對家族仇恨耿耿於懷，你對家族衰敗耿耿於懷，算是同病相憐。”

陸青雨熱切點頭：“是啊。凡人家族在修真勢力下太渺小，若想活出尊嚴，唯有自己邁上更高境界……我先前一直怕自己實力不足，跟不上你的步伐。可你從未放棄帶我一同前行，讓我心懷感激。”

火光映得兩人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情誼。良久，薛玄一才道：“兄弟無需如此客氣。只要我們攜手，誰也不會落下。將來在天風門外門中，就算你進度慢些，我也會幫你努力。唯有我們都變強，才能談振興或復仇。”

二人正談得投入，忽然聽見山坡另一端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薛玄一與陸青雨立刻警惕，抓起兵刃，目光掃向黑暗處。心想：該不會又是散修或匪徒吧？

“別緊張，是我。”一個熟悉聲音響起，隨即篝火映照下一張略顯猙獰的面龐——正是那壯漢“于堅”，在千竹林中曾與二人合力擊退狼群的散修。

薛玄一和陸青雨放鬆了一口氣，但也有些訝異：“你怎麼找到這裡？不是繼續深入竹林了嗎？”

于堅嘴角抽動，似乎帶著苦笑：“別提了，後來我們又遇了更大一股狼群，只得狼狽撤回……結果同伴都散去，只有我僥倖逃出，藉著記號一路摸索，這才撞見你們的篝火。”

說著，他朝二人抱拳：“兄弟，可否收留我在此歇息一晚？天黑趕路太危險，我也不想再碰到狼群。”

陸青雨與薛玄一對視，均知這壯漢脾氣雖粗，卻未對他們有壞意，且之前並肩作戰過，便點頭同意：“當然可以。你自個兒沒帶食物麼？若缺，可分你一點。”

于堅道了聲謝後，在篝火另一側坐下，暖了暖手，接過陸青雨遞來的烤肉啃了兩口，緊繃神情稍有放鬆。

飽餐過後，三人圍著篝火閒聊，話題自然離不開天風門考核與修行。于堅目光落在薛玄一和陸青雨身上，忍不住說道：“你們看著年紀不大，可實戰不弱。尤其你薛兄弟，真把一群人喊得服服帖帖，那一幕我印象深刻。”

薛玄一謙虛擺手：“我們也是摸索而已，都還沒踏入煉氣正軌。”

陸青雨也搖頭：“誠如你說，天風門的外門競爭恐怕更激烈。這才是開始。”

于堅嘆氣：“是啊，但我也不甘心在底層混吃。若能進天風門外門，最少算有大樹可依。就算資源有限，也比我們散修強多了。”他想了想，又看向陸青雨問：“話說，你身手雖沒薛兄弟靈活，但根基紮實，似是家學刀法？莫非你身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