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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夫人一聽,正要辯解,便聽身後傳來宮人通報,說是太后和惢夫人來了。
太后駕到,就連皇帝也得暫時擱下手頭的事。
雲珺被交到白茯的手裡,皇帝還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兔子抬頭去看,走來的太后身邊,跟著一位長相清秀素淨的女人。
太后見一地狼狽,倒在地上的芩夫人,來回蹦跳的兔子,嫌棄地搖了搖頭。
皇帝行禮:「朕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太后不妨先去後殿等候?」
太后道:「哀家來找你,就是為了這等亂事。」
鍾傅璟倏地收起笑容,「莫非太后想說,是你指示芩夫人,闖朕的御書房,偷朕的御兔?」
聽到這話,太后看了眼兔子,「一隻兔子而已,皇帝犯得著如此大做文章?」
鍾傅璟心裡冷笑,想不到太后的訊息那麼靈通。
他語氣強硬道:「可惜芩夫人不覺得只是兔子而已,她要做文章,朕豈能不合她的心意?」
「這番氣話就不要說了,皇帝。」太后直言,「芩夫人確實找哀家要過兔子,但你怎就能說她利用兔子戲耍你,這兔子難道不都是一個樣嗎?!」
鍾傅璟好笑道:「一個樣?!朕的御兔,目光明亮,身形矯健,會是這種眼神呆板的東西嗎?」
彷彿是說太后養得兔子,那都是……
太后深吸一口氣,不想在這裡和皇帝另起衝突。
她說:「既然找回兔子,兔子身上也沒傷,你何必為此大動干戈。」
鍾傅璟看了眼自己的小白兔。
身上沒什麼傷,只是毛髮看起來沒此前有光澤,不知是怎麼回事。
「朕可以不計較兔子。」鍾傅璟嚴厲道,「但芩夫人擅闖御書房,此罪不得不罰。太后,你常年待在後宮裡大概不知道,之前齊昌淖擅闖朕的御書房,已經誅九族了。」
地上的芩夫人傻眼,甚至忘記給自己求情。
太后卻語氣平靜,「皇帝,你想怎麼罰前朝群臣,哀家不管。但後宮是哀家管的,難道不該先問過哀家?」
鍾傅璟抬手擋在太后面前,不耐煩道:「什麼都不用說,朕必要罰這個不守規矩的女人!」
只見皇帝一抬手,剛才已經守在門前的侍衛,衝進來拉起芩夫人,和跟在她身邊的宮女,將她們拖了出去。
太后沒想到自己來也無濟於事,她還想說什麼,可皇帝拎起芩夫人帶來的小兔子,丟到太后身邊的宮人懷裡。
鍾傅璟主動行禮:「兒臣恭送太后。」
太后哼了一聲,甩袖轉身離開。
而陪同她來的那位惢夫人,看了眼皇帝,這才一聲不吭地走了。
鍾傅璟站在原地,忽然大笑起來。
他好像很開心。
雲珺也有點開心。
皇帝沒有相信芩夫人的話,而他還是皇帝的御兔!
雲珺盯著皇帝看,瞧見他去拿桌上那杯茶。
等等!!
他發出叫聲不被皇帝重視,連一旁白茯都抬手去攔,說茶已涼,不能喝。
可皇帝高興,仰頭就是一口……
完了……雲珺大驚失色,皇帝喝了他的洗澡水!
只見鍾傅璟皺眉,似乎察覺不對,把茶水吐了回來。
他也沒說什麼,當是那茶水放得時間太久。
他把茶杯塞到白茯的懷裡,抱起自己的兔子。
雲珺心說不好,皇帝要聞到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茶水味兒!
果然,鍾傅璟叫來方夜織,帶兔子去洗澡。
是皇帝發現了嗎?
雲珺再去看鐘傅璟,而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剛才縱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