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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小郎君,你可在嗎?」
少女方才開啟門就撞上了小藥童忽閃忽閃的眼睛,她一愣,而後才聽到對方笑著道:「姑娘莫急,方才我是去準備傷藥去了,公子早就囑咐我了,只是這兒不方便,還請姑娘移步。」
李姒初尷尬地撓撓頭,忽的感覺腳趾一陣僵硬,低頭才發現自己方才一慌竟連鞋襪都顧不得穿就這般跳下來了,她只得以同樣連蹦帶跳的腳步蹦蹦躂躂地回到了床上,在小雀的怒視下乖巧地被褥往頭上一蓋,權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三小姐,你怎這般不愛惜自己!」
啊啊,是小雀熟悉的愛的關心,她才不要聽,煩死了
「三小姐,三小姐?」
小雀又推了推她,見她沒反應,便將罪惡的雙手搭在了被褥的上部,打算這麼一下就扯下來。
哪想她手才放上去,就見三小姐將被子一掀開,對她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的三小姐要睡了,所以小丫鬟快出去處理自己的傷口吧。」
白繡繡小心翼翼地跪在文燻面前奉茶。
女子粗糲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搭在白瓷的茶杯上,小心翼翼地將熱水一點一點倒入其中,她動作太急也太快,水撒了出來濺在她的手指上,疼的她將手一縮,只聽那乒桌球乓的幾聲,茶壺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請夫人恕罪!請夫人恕罪!」
面前坐著俯視她的女子是她此生最怕的人,她從前在院子裡碰到她都要繞著走,請安的時候也從不敢抬頭看,而如今,如今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打碎了那人最喜愛的茶杯。
她不敢抬頭,一邊磕著頭顫抖著手將碎瓷片一點點收攏。
到底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姐,即便是跟著窮書生過了幾個月的窮苦日子,但在有些事情上倒也不是這麼快就能適應的過來的。
白繡繡笨拙地收拾這碎瓷片,瓷片鋒利而細碎,不一會兒鮮血便染紅了淨白無暇的茶杯。
「恕罪,請夫人恕罪,繡繡不是故意的,求夫人恕罪!」
「孽女!你如此這般可是做個誰看!」
「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女子哭哭滴滴的求饒聲與周氏嘶啞的怒罵聲混雜在一起,伴隨著這一聲一聲的頭砸在地上的聲音,文燻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此會做戲,也不知白磐這廝為何會如此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子。
後院裡的兩個妾一個通房,一個個成日裡沒什麼事做便整日窩在後宅那鬥啊斗的,今日一個你是姐姐別這樣,明日一個妹妹素來可還安好,當真是將這派醜惡的嘴臉擺在了明面上還以為旁的看不出,這茶葉不用喝了,一開口可不就是杯上好的龍井麼?
文燻垂眸瞧著那張牙舞爪的婦人與那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的女子,還有那同樣跪在一旁縮成一團的不敢說話的男子與立在一旁面色蒼白的女人,勾唇笑了笑。
她很年輕,也很明艷,十六歲嫁入白家做填房,如今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再加上保養的好,一時間她與這被情愛磋磨的提不起勁兒的白秀秀站在一起,愣是瞧不出誰更年輕來。
「你曉得麼?」白夫人垂下眼眸,冷冷地在幾人的面上輕輕掃過,「我從前就想著,我若是有一個女兒就好了。」
「可我沒有,因為這後宅裡有個蠢貨在打我肚子的主意,還以為她那點小伎倆我會看不出。」她微微勾起唇角,伸出腿輕輕碾在書生捲曲的手指上,「這人當真是又蠢又歹毒啊,她怕我會有孩子,她自己生不出兒子,就在我的屋裡添麝香,哈,當真好笑,我生不出兒子,難道你就生的出來了麼?」
「你女兒不願聽我的,要嫁她的心上人,我不攔著,怎的她嫁的不好,你就開始禍害別的女兒了呢?怎麼,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