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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對此人抱有些好感,興許是來自親人之間的親近之感。
回宮後,雲珺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鍾傅璟。
而當時太子也在御書房內,一起聽到了「雲俢筠」這個名字,他皺了皺眉。
但鍾柏穹馬上說:「皇叔,我記得這個人,我還看過他科考時的文章呢!」
這麼一說,鍾傅璟也想了起來,「不錯,朕還記得他在這次科考中,名次排在第三十一位。因為他是那幾考生中唯一姓『雲』的,朕還多看了一眼。」
他說完,還看了眼雲珺。
雲珺面不改色,心想,你在太子面前亂說什麼!
鍾柏穹是看多了面前兩人的眉來眼去,心裡是波瀾不驚。但他卻對雲俢筠這個名字,多惦記了一些,也許以前見過,沒怎麼在意,往後可以躲接觸一下。
後來那雲俢筠只用了幾年,就從一個戶部記事,連連升官,後來直接入了新皇的內閣大臣。很多人都說,他是借了與已故的雲太師是親戚的名頭,才讓皇上這麼賞識,不過他本人無所謂,由始至終都規規矩矩地輔佐皇帝,為皇帝出謀劃策,甚至跟他走了很多地方。
而鍾柏穹則是在這年的立夏,登基為新皇,改了國號為永合。
禪位儀式和登基大典擺在一起,加上後來的慶典,京城熱鬧了三天。
成為太上皇后的鐘傅璟,把所有權力都移交給侄子鍾柏穹,他抽手抽得乾乾淨淨,什麼都不管。甚至在慶典結束後第三天,便帶著他的人馬,立即離開了京城。
走時只向剛成為新皇的鐘柏穹道別,被鍾柏穹抱怨說他像是在逃難。
哪怕以後被人說他離開京城時十分狼狽,鍾傅璟都覺得無所謂。
因為他身邊有雲珺。
雲珺總算看到鍾傅璟輕鬆自在的模樣。
跟隨已經成為太上皇的鐘傅璟去往封地的,除了白茯和那些影衛外,還有桂清遙。
桂清遙本就是鍾傅璟的老師,後來為了留在朝廷才做了言官。如今他順利辭官離開,也是一臉愜意的模樣。
他們一行人在行經的每一座城市裡落腳,暫住上兩三天。
雲珺就會和鍾傅璟一起上街遊玩,吃遍當地的美食,卻沒有人發現,這齣手闊綽談吐優雅的人,竟然是剛禪位的太上皇。
從京城到封地,本來只要二十來天,硬是被鍾傅璟走了一個半月才走到。
而在抵達封地之前,他們要途徑雲夢澤。
這是雲珺早就想來的地方,他聽皇上說過一回後,就對這裡產生嚮往。
一大早,雲珺就趴在馬車窗戶邊上,想看看雲夢澤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馬車碾在石子路上十分顛簸,卻依然沒有消減雲珺的念頭。
不湊巧的是,才過巳時,當地就開始下雨,他們不得不放慢行程。
雲珺聽躲進馬車的鐘傅璟說,這雨再下下去,可能他們得提前找個地方紮營,而到不了雲夢澤了。
雲珺有些傷心,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雨能早些結束。
可能是心誠則靈,想不到才過午時,雨竟然停了。
在鍾傅璟的帶領下,他們快馬加鞭趕路,要是來得及,不僅能去到雲夢澤,他們還能在晚上趕到封地最大的城市陵州。
馬車顛簸了半個時辰,鍾傅璟突然叫停車隊。
雲珺奇怪地探出腦袋來看,就瞧見鍾傅璟朝他伸出手。
鍾傅璟說:「上馬,我帶你去看雲夢澤!」
雲珺頓時眉開眼笑,想都沒想,就坐上鍾傅璟的坐騎。
鍾傅璟交代其他人,讓他們去陵州安頓,自己則帶著雲珺去看雲夢澤,晚上會來和他們會和。
其他人早就知道雲珺心心念念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