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姿颯爽來酣戰(一)(第2/4 頁)
河流的盡頭是一個必然的決心: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不知不覺中乳母已然成為了她靈一半生命。
牧場的大門邊圍了許多人,他們都是在這牧場裡幫工的牧民,現在他們正在被迫目睹一場悲劇: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兇狠粗魯的男子正在用牧民趕羊用的皮鞭子狠狠地抽打一個羸弱的女人。
那薄衣身裹的女人早已被抽打的衣衫破損、血液橫流,從剛開始的掙扎呼喊到現在的低聲呻吟、奄奄一息。旁邊圍觀的人們大都臉露不忍之色。那一灘灘猙獰的鮮血不但沒有喚醒那男子人性深處的悲憫之情反而更加激發了他血腥的***他自認為他是草原上最雄壯的男子,草原上的女子都應向她投來傾慕的目光,他看上一個女人是給與這個女人最大的恩賜,而眼前這個正在被他鞭打的女人不僅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回敬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這實在是玷汙了他身為男子那高貴的自尊,他必須狠狠地教訓她,讓她知道男子的權威不容挑戰侵犯。
鞭子抽的越發的狠了,女人抽搐了幾下眼看就不行了。周圍的牧民面對此情此景個個噤若寒蟬,他們並非是沒有感情的木樁家禽,也不是麻木冷酷的行屍走肉,只是懦弱與畏懼讓他們在良知面前卻步,此時的沉默成了罪惡最大的幫兇。
嚴青霜到的時候被眼前的情景氣的怒火中燒,原以為是來到了世外桃源沒想到卻又輪迴到了人間地獄。跟她一起回來的那個女人早已嚇得躲在了自己丈夫的身後。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彷彿被烈火熬烤得炙熱翻騰,她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奔入了地獄的熔爐之中。她衝入人群,跪著撲到在乳母殘破的身軀上,自己幼小的身體儘可能的遮蔽住乳母裸露在鞭影下軀體,那正打得盡興的男子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小小的身軀已經代替他原先抽打的女人匍匐在的鞭下。
男子大罵了幾句讓她滾開,她不為所動,她只是咬著牙雙目緊閉,將自己的頭顱重重的貼在乳母鮮血淋漓的面頰上,她決心用她僅有微弱的力量為乳母撐開最後生的希望。
男子再一次被激怒了,憤怒帶著兇殘衝向了男子理智的巔峰:好,既然都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們。霹靂啪啦的鞭子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來近,嚴青霜反而輕鬆了起來,因為命運強加在她身上的沉重的枷鎖將在她死亡的那一刻宣佈無效。她緩緩地合上了眼睛,正當她用最為莊嚴肅穆的儀式恭候著死亡降臨的時候,一顆小小的石子卻帶著死亡輕巧的掠過她的頭頂。
一顆石子飛過正中那男子的手腕,伴著男子一聲慘叫,鞭子從他手裡脫落。他大罵一聲正要躬身拾起掉在地上的皮鞭,又一顆石子飛躍,這次石子打在了他的臉頰上,他的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他暴怒了,朝著一個方向狂奔了過去。
嚴青霜茫然的睜開雙眼順著那男子奔去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皮襖,頭戴黑皮帽,腳穿黑皮靴的黑衣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宛如一棵蒼勁的松樹挺拔不屈,他頭上的寬大的皮帽斜斜地遮住了半個臉頰,看不清容貌,他矮小瘦弱身形與那男子高大魁梧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旁觀戰的眾人都不由的為他捏一把冷汗。
男子跑過來雙手握拳,重重的向黑衣人身上揮了過去,黑衣人冷笑一聲,兩手同時出擊,分別架住他的兩拳,向後狠狠一折,男子頓時痛苦大叫。
黑衣人鬆開雙手,男子並不死心,仍舊迎身而上,黑衣人右胳膊向前曲起,手肘對著男子胸膛又是猛的一擊,兩下之力同時加在了男子身上,男子被撞得仰天而倒,口吐鮮血,撫著胸口哀號不止。
許是注意到了一直追隨著自己的目光,他迎著嚴青霜的眼眸微微一笑,竟用了一口流利的漢話道:“好孩子,真勇敢。”隨後有冷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眾人道:“一群大人竟還不如一個五六歲的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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