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言月臉噌的一下紅了,昨晚她被勾著和他親密了很久。明明知道今天就要來許家,這種行為實在是過於孟浪。
「你快回去。」
她沒來得及關上門,被他握了手,「陪我走走。」
就在許家,不出院子。
言月換了衣服,和他並肩,走在這個許映白童年時代居住過的宅邸裡。
走到四進院時,言月見到了正中的許家祠堂。
昏暗陰沉,供奉著排位,周圍種植著松樹和槐樹,夜風微微吹過,樹影重重。
許映白環顧四周,「很久沒回過這裡了。」
許映白顯然對祠堂周邊很熟悉,甚至連瓦片上的每一道裂縫都記得清清楚楚。
言月瞧著這裡陰氣森森的,有些害怕,「你對這裡很熟麼?」
他語氣沒變,「小時候,做錯了事情,經常被在這裡罰跪。」
言月驚住了。
這麼陰沉昏暗的地方,許映白說小時候,就是他搬家去櫟城以前,那會兒得多小,言月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可怕,她最怕昏暗和孤獨了。
她睫毛顫了顫,「不怕麼……」
言月從沒想到,許映白會有這樣的經歷。以前,她心中的他都是完美又強大的,她壓根不記得以前的許映白的模樣,想像了一下這個場景,心裡微微發疼。
他低眸,瞧見言月神情。她難過的表情他很熟悉。
她為什麼難過?為他的經歷難過嗎?
他很少在意自己的心情,也極為剋制,從不對別人表露。
可是,這時,他忽然很想問她一句,她心裡是不是有他,在關心他?
沒問出口。
許映白想到多年前的許明川,卑微地問對面的女人,你愛我嗎?
這麼多年,他似乎也成了自己最厭惡的人。
許映白知道自己心裡一直燃燒著一團暴烈的火,封藏在冰冷的外殼中,被多年的教養壓制著。
許家想把他打造成神龕上,一尊高高在上、無欲無求的清冷神像。只有他知道,自己內心住著怎麼樣的惡鬼。
繞了一圈,言月回了臥室,在床上又被許映白壓在懷裡弄了一通,從唇角親到鎖骨,他纖長的大手落在她身上,冰冰涼涼,卻能挑起一團火,言月眸子水汪汪的,咬緊了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許映白離開得很晚。
第二天,言月早早起床,收拾好,許映白已經在屋外等她了。
言高詠和言高林九點過十分才到。
許家待客禮儀非常到位,該給的面子一點也不少。
何冉穿著自己最好的裙子,言高林的妻子單秋也是身著一身旗袍,
四人從車上下來時,面對這樣的一間宅邸,都紛紛驚住了。單秋只知道言月即將嫁的未婚夫家裡很好,何冉也知道許家有錢,眼下卻是第一次直觀瞭解到,許家家底到底有多麼雄厚。
許明川也到了,男人身材修長單薄,面容有些病態的蒼白,戴著一副眼鏡。
長輩聊這種事情時,按照慣例,晚輩是不能到場的。
言月坐在二進院的花園中,在喝上午茶。有些無聊地看著眼前花叢前低飛的蜻蜓。
這裡比櫟城的許宅更為奢華、卻也更加壓抑。只是待著,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上午約莫十一點鐘的時候,言高詠給她發訊息,叫她過去一趟。
言月有些莫名其妙,還是依言去了。
到了那件廂房,只有言高詠一個人,他關了門,看了看四周。
言月抿著唇,「爸爸,新年好。」新年後,她還是第一次和言高詠單獨相處說話。
「上午,我們在聊你結婚的事情。」言高詠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