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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都是上一輩的大師了,我瞧著現在新生代的綠痕啊,言情四小天后啊什麼的,文筆也蠻好的。尤其是那個叫什麼匪我思存的,悲情路線走的那叫一個水到渠成。”長老說到激動處,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我聽得有些無語,水到渠成,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嗎?
“對,就像咖啡,略苦的醇厚味道,總比某些白痴言情好,乾巴巴的甜膩,吃多了倒胃口。不過相較於咖啡,我還是更偏好加奶的紅茶。”
“你說的紅茶是指什麼樣的風格?”
…………
他倆旁若無人,聊得風雨不透。
我想插嘴都插不上,只得兀自在一旁枯坐。
聽著聽著,起先還有些驚詫於他倆對歷代言情作家的熟稔度,但一回想起我招惹了所長的那句話,回想起千層梯上張長老回應我說他是銀桂戀的鐵桿粉絲,我登時就對現狀釋懷了。
他既然可以是一個**愛好者,為何不可以是一個言情小說迷呢?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
神,同樣不可貌相。
就算是鬢髮鬍子花白、著一襲古裝長袍的月老,也不能被剝奪追求與時俱進的權利,沒有任何規定說其內心不可以前衛、不可以時尚、不可以現代主義,所以,我們萬萬不該因此而戴上有色眼鏡觀摩他的。
第七章 姻緣司(2)
片刻功夫,滿滿一大箱小說被抬了進來。
書蠹頓時兩眼放光,顛起小腳,就衝著小說跑,邊跑邊說:“我開動啦!”
不料張長老體態豐滿、身形卻是靈巧,騰的一下就跳到了箱子和書蠹之間,擋住了它的去路。
“那個,那個,”他搔搔腦袋,似是在籌措一個合適的稱呼,“小哥兒,麻煩你先把紙灰複述出來可好?”
書蠹怫然不悅:“急什麼?先讓我吃飽再說。”
“不行不行,我們姻緣司等不起呀!”張果果長老連連擺手,“拜託啦,先把正事兒辦了吧。各種口味的小說我們司裡多著咧,等咱們辦完了正事兒,我直接帶你去倉庫,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先吃點心,倉庫裡的回頭再吃!”書蠹現在滿腦子滿眼睛都只有那一箱子黑紙白字的小說,如此美味放在面前,誰還想自作孽的去啃黑糊糊的紙灰啊?
可是,它向左,長老向左;它向右,長老向右;就是不偏不倚的阻住了它的去路,它渾圓的身軀怎麼都繞不過靈活的張果果同志。
終於,它橫眉豎眼:“先吃!”
“先複述!”對面的長老固執如牛,絲毫不讓。
我看著他倆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心裡著實好笑。
少頃,大約是眼睛瞪的酸了,書蠹眨眨眼,戀戀不捨的又望了一眼長老背後的箱子,退讓道:“真是要多少有多少,隨便我吃?”
“那當然,只要你能幫我們復原燒成灰的姻緣簿,我們整個姻緣司用過的紙都給你吃!”
書蠹骨碌碌的轉動著小眼睛,拍掌道:“好!一言為定!你要負責提供我三年的伙食、零食、茶點,”吞了吞口水,加上一句,“還有夜宵。”它依仗自己的獨門秘技,大搖大擺的開出條件。
長老聽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三年?還不僅是正餐,還要零食、茶點、夜宵?天啊,這隻書蠹到底是有多能吃?他瞅瞅書蠹圓滾滾的肚子,情不自禁的捋了捋下巴:可以理解它是如何變成這副模樣的了,吃出來的唄!
可是,就為了區區一本姻緣簿,他們整個姻緣司就要養著這隻難看的大胖蟲子養三年?他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怎麼樣?成不成交?不成交,我馬上就回所裡,那箱子紙就當是我跑一趟的路費,其他我也就不多要了。”它大度的揮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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