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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振遠後退一步，直接坐倒椅上，茫然無措：&ldo;怎麼會?&rdo;

蘇芸抽噎著跑過去拍打他：&ldo;你不是說只是權宜之計嗎?你不是說阿衍只是暫時離家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讓我的阿衍怎麼辦?&rdo;說完伏在他身上放聲大哭。

徐慧依皺眉，一臉難過地靠過來，扶起她到旁邊落座，溫聲勸道：&ldo;妹妹別難過，興許只是阿衍隨口亂說，省得我們破壞他親事呢。&rdo;

&ldo;姐姐!嗚嗚嗚&rdo;蘇芸淚眼婆娑地靠到她身上。

徐慧依眼底厭惡一閃而過，手上卻安撫般拍拍她的肩。

那廂姜振遠尚在震驚之中：&ldo;不可能!陛下以孝治天下，最是厭惡忤逆之人，你被除族，少說要降職罰俸，怎麼還會給你賞賜族譜，支援你出族?&rdo;

確實，若不是成功搜捕私兵營，以他出賣宗族父母的行為，即使是對陛下盡忠，也得不到好下場的。

&ldo;你只需要知道確有此事即可。&rdo;姜衛衍嗤笑，&ldo;我自認不欠你們什麼，你沒事也別來我這裡挑刺。&rdo;

姜振遠反應過來：&ldo;就算你立族，我還是你父親!沒有我，你能長這麼大?能拿下從三品宣威將軍銜謂?你一句不欠我們什麼就想撇開我們?&rdo;

姜衛衍眼神奇怪地看著他：&ldo;你忘記你做過什麼了嗎?私自開礦可是輕則奪爵入庶、重則全族喪命的大罪，你以為你為什麼只得一個罰俸禁足的下場?難道只是因為你是濟寧侯?要知道你這濟寧侯也不過是繼承下來的功勳爵位，要捋掉也就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rdo;

姜振遠意欲辯駁，姜衛衍接著繼續說：&ldo;還是你以為是越郡王的功勞?&rdo;嗤笑一聲，&ldo;不知道開礦事情出來後，越郡王待你、待侯府如何?對了，徐智淵可是給越郡王賣命的，現在下場如何?越郡王可有站出來說一句話?&rdo;

姜振遠悚然一震!

&ldo;你做了什麼?&rdo;若不是越郡王，他究竟做了什麼讓陛下赦瞭如此大罪。

姜衛衍嗤笑：&ldo;現在才覺得怕了?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全族一百多口人的性命?&rdo;

陛下為了他兒子，原就不可能公開此事並馬上處置他們，未來會如何借著由頭處理他們就難以預料。

只是他把越郡王私兵一事又揭了出來，還親自帶人剿收。

越郡王私兵若是壯大並成功了，未來會死掉哪些王子王孫、甚至陛下的皇位是否安穩都未可而知。越郡王若是失敗，則必定性命不保。

而現在，越郡王的命起碼是保住了。

此間功勞不可表述。

難道陛下真的只是拿一個小小的族冊賞賜他嗎?

不過是告訴他，濟寧侯以後也安全了。

讓他出族，也表示以後濟寧侯再作死，就誰也救不了了。

所以他不管是因何事被出族，在陛下眼裡，這必成定局。

如此彎彎繞繞，他可不會跟姜振遠一一描述。

擺手往門口一指，姜衛衍不耐道：&ldo;請吧。我這小小的宣威將軍招待不起你們這幫貴客。&rdo;

旁邊抽泣的蘇芸頓時又開始激動起來：&ldo;阿衍，你連姨娘也要趕嗎?&rdo;

姜衛衍沒管她，只是盯著姜振遠。

跟蘇芸說什麼都沒用，她向來只會聽姜振遠的話，除此之外，就是徐慧依，最後才是他的。

即使她愛他的心不少，可是她的愛太淺薄、太容易被左右了。

姜振遠遲疑：&ldo;阿衍，我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