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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峰打量了牛樹幾眼。

恰好牛樹也看到這邊動靜，抱著一碗蛋糊糊跑了過來：&ldo;阿哥，你是來接我的嗎?&rdo;

牛涼摸摸他腦袋：&ldo;嗯。&rdo;繼而抬頭看向季玉竹，&ldo;先生，我今天想提前帶阿弟回去，可以嗎?&rdo;他小聲問道。

&ldo;嗯?怎麼要提前回去了?&rdo;季玉竹詫異。

牛涼靦腆一笑：&ldo;今兒是阿弟生辰，我想給他做點好吃的，給他慶祝慶祝。&rdo;

季玉竹頓時領悟，好笑地道：&ldo;不用急著回去。我們做生日蛋糕跟小餅乾就是給他慶祝生辰呢。生日蛋糕，就是生辰日吃的糕點。&rdo;拍拍他的肩膀，&ldo;而且，人多也熱鬧，這麼多小朋友陪他一塊呢。&rdo;

牛樹裂開嘴開心地笑。

牛涼眨眨眼：&ldo;先生怎麼知道今天是阿弟的生辰?&rdo;

&ldo;你忘了?你送小樹來入學那天，我問過了你了啊。&rdo;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他當時以為是隨口閒聊來著。

沒管他什麼反應，季玉竹讓牛樹接著去忙活，然後拽著他就走到桌前，給他一個小盆，一小碗雞蛋清，加一個簡單的打蛋器。

&ldo;來，打雞蛋。&rdo;

牛涼抓著打蛋器的把手，好奇地看了幾眼上面四根細竹圈：&ldo;打雞蛋?&rdo;

&ldo;阿哥，拿著這個一直攪拌就好。&rdo;牛樹一本正經地指導。

季玉竹拿起剛才他放下的東西：&ldo;來，看我做的。&rdo;手上刷刷刷地就開始快速攪動蛋液，&ldo;一直打到起沫沫。&rdo;

跟在他們後面走過來的尤峰插嘴：&ldo;不需要我幫忙嗎?&rdo;

季玉竹掃視一圈。

滿桌滿地，到處都是蛋液和麵粉。

他扶額：&ldo;哥，你還是也一起幫忙吧。不然這什麼時候能吃上都不知道了。&rdo;

幸好有下人，待會不需要他來收拾。

他把盆交給尤峰，轉身去看小豆丁們究竟是在打蛋，還是在搗蛋。

牛涼畢竟常常下廚，打雞蛋也是常做熟練的。這會兒拿起這個打蛋器，打得更是溜溜的，那聲音一聽就賊和諧。

再看尤峰，他接過盆，握著打蛋笨拙地攪拌起來。

攪了兩下，他停下來：&ldo;你叫牛涼?&rdo;

牛涼手上不停，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ldo;這打蛋有什麼訣竅嗎?怎麼你都不需要看著的?&rdo;尤峰神奇地看著他盆裡逐漸發白的蛋清。

牛涼頓了頓，停下手：&ldo;就、就這麼打啊，動作快些，順著一個方向一直攪。&rdo;

&ldo;嗯?這樣?&rdo;尤峰皺著眉頭嘗試著攪拌一圈，瞬間濺出一線蛋液到旁邊的牛涼身上。

他忙放下東西，從袖口掏出一塊手絹就給他擦。

牛涼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地躲開，隨手掏出自己的手絹抹去臉上脖子上的蛋液：&ldo;無事，洗洗就好的。&rdo;

尤峰收回手，有些好笑：&ldo;午後那會你踩我一腳，這會我倒報仇了。&rdo;

牛涼微窘：&ldo;我又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也不是故意的啊。&rdo;

&ldo;那你還說……&rdo;

&ldo;那不是開個小玩笑嘛，省得你看到我跟老鼠見到貓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