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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竹一把拽住姜衛衍：&ldo;等等等等，怎麼早上才剛說，現在就要買了呢。&rdo;

姜衛衍詫異：&ldo;不然什麼時候買?&rdo;

季玉竹更奇怪：&ldo;有什麼地方需要奴僕嗎?做飯打掃什麼的，我跟叔麼就能做得來啊。&rdo;

姜衛衍捏了捏他臉蛋：&ldo;你是我夫郎，又不是我的奴僕。這些活兒自然要交給奴僕來做。往日不過是出門在外一切從簡，現在安定下來，當然要全部備上。況且，彭伯他們不過是暫且過來幫忙，日後還是得回去尤府的。&rdo;

&ldo;……&rdo;好吧，有人心疼自己也是好事。季玉竹想了想，示意他彎下腰，躊躇著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ldo;不是還要蓋房子嗎?銀錢夠嗎?不夠的話我還有呢。&rdo;

姜衛衍黑線：&ldo;寶貝，你對你夫君的家底抱有什麼樣的誤解?&rdo;想了想，&ldo;也怪我，到京後一直沒找著機會跟你交代清楚家底。&rdo;湊到他耳後，&ldo;放心，家裡銀錢絕對夠的，就算花光了，我每月還有二十石的月俸，餓不著我的小夫郎。&rdo;

第26章

&ldo;放心, 家裡銀錢絕對夠的, 就算花光了，我每月還有二十石的月俸, 餓不著我的小夫郎。&rdo;

季玉竹強裝淡定一巴掌把他拍開。

姜衛衍輕笑，抓住他的手俯身在他緋紅的耳尖咬了一小口。

&ldo;幹什麼?&rdo;季玉竹掙開他的手, 捂著耳朵心虛地左右望望, 發現他們就站在牆邊，來來往往的人流都被騾車擋住，才舒了口氣。

姜衛衍愉悅地捏捏他的手，才帶著他繞過騾車, 給了守車的僕卒兩個銅板, 走進吵雜的人丁市場。

季玉竹跟在他後面好奇地左右張望。

這個人丁市場是官府管轄的，四面就是圍牆, 靠牆邊一排倒座房。進門一大片的空地, 用柵欄區分了幾大塊。

柵欄區前面都各放著一張桌子，桌前坐著一個衙役。

每塊柵欄區裡, 或坐或站的擠著一堆堆的人。有些衣衫襤褸，有些瞧著就像大戶人家的奴僕、就是略顯狼狽，還有些竟然衣著姿色都很不錯。

想到這些人都猶如牲口般被合法買賣, 季玉竹心理一陣不舒服。

扯了扯姜衛衍的袖子, 見他回頭就湊過去：&ldo;這些人都是哪兒來的呀?&rdo;眼睛不忍地掃視周圍一圈。

姜衛衍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小夫郎怕是沒見過這般境況。

牽過他的手：&ldo;這裡有些是犯官家奴, 有些可能是京官外遣或回鄉等原因轉賣掉的下人, 還有些是家裡揭不開鍋自賣自身或賣兒賣女的。這裡由官府管轄, 人丁來源都算正經的。應當是不會有什麼人是被拐賣過來的。倒是外面那些人口販子……&rdo;意思不言而喻。

即使如此，季玉竹心理依然有些難以接受。

姜衛衍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髮：&ldo;他們要是一直待在這裡，也只是勉強餓不死，要是被買了，興許還能吃上一口飽飯。你要是不忍，買回來後，就對他們好一些吧。&rdo;

&ldo;嗯。&rdo;季玉竹抿抿唇，覺得自己站在買人的立場想這些實在有些矯情，&ldo;沒事，我們繼續吧。&rdo;

姜衛衍捏捏他的掌心，沒有放開他，牽著他就往衣衫襤褸的那幾個柵欄走。

季玉竹望望另一邊衣衫得體些的柵欄，奇怪地問道：&ldo;不是買奴僕嗎?那些都是做過奴僕的不是更好?&rdo;起碼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