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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方樂斌應了一聲，&ldo;我跟園園他爸講一聲吧，可能以後真的不能來了。&rdo;

&ldo;哦，是，&rdo;吳阿姨看著他，忍不住嘆氣，眼神裡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方樂斌聽得氣息都能感覺得到別人的神色，端著書，讓周遭一切都化為空氣。

趙衛國起床的時候才四點鐘，太陽依舊很大。他起床洗了個澡，把自己兩件衣服扔進水裡揉了揉晾起來，也才剛五點。這個時間如果去醫院，估計能遇見方樂斌。如果他被學校開除，那他可能就不會再來給園園讀課文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趙衛國心裡想著，不知不覺被一種失落的情緒捉緊心臟。他驀然轉身去陽光扯下乾的t恤套在身上，拿了錢包手機匆匆出門。

&ldo;小蟾蜍於是搬來一口大箱子，大蟾蜍開啟蓋，從裡面拿出一塊地毯給&l;缺心眼&r;。那地毯質地優良，圖案和色彩也十分漂亮，世界上簡直沒誰能織得出。小王子謝過大蟾蜍之後，帶上地毯出來了……&rdo;方樂斌靠著椅背上，用低沉的聲音讀童話故事。眉頭輕輕蹙著，表情很認真。像是整個人都沉浸到手上的書裡。趙衛國站在病房的門外，隔著門縫看著方樂斌認真的樣子。方樂斌認真讀書給趙園園聽的樣子，好看死了。趙衛國皺著臉，心裡幽幽的發顫，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他想到那天夜裡跟方老師在一起的事，雖然記不大清楚那些畫面，卻記得起那種感覺。身體麻麻的，氣血上湧。

&ldo;趙先生，&rdo;查房的醫生看到他，不解的叫道，&ldo;怎麼不進去?&rdo;

&ldo;哦……&rdo;趙衛國尷尬的笑了笑推開病房門。

方樂斌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那一小段故事讀完，放下書站起來，&ldo;趙先生。&rdo;

&ldo;方老師……&rdo;

&ldo;來得真好，有件事要跟你說。&rdo;方樂斌把床頭櫃上的幾本書疊放整齊，面朝趙衛國。

&ldo;什麼?&rdo;

&ldo;明天我就不過來了，&rdo;方樂斌開門見山，&ldo;學校那邊把我炒了，我需要重新去找份工作。&rdo;

&ldo;啊……&rdo;趙衛國直愣愣的看著他。

&ldo;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就告辭了。&rdo;方樂斌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些許笑，&ldo;希望園園能早點好起來。&rdo;

趙衛國還沒反應過來，方樂斌已經離開。

第14章

吳阿姨來送飯，沒看到方樂斌，就見趙衛國一個人坐在病房發呆。她左右看了看，&ldo;那個……方老師呢?&rdo;

&ldo;啊?&rdo;趙衛國愣愣的抬頭看著吳阿姨，好一會兒才回過神，&ldo;走了……&rdo;

&ldo;是今天回去了，還是以後都不來了?&rdo;吳阿姨小聲問。

&ldo;以後，都不來了……&rdo;趙衛國低頭說。

吳阿姨輕輕的舒了口氣，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方樂斌，但是又覺得還是走了比較好。他是同性戀，電視電影裡都演的女裡女氣的，神經兮兮的。她拿著飯盒倒出粥來，&ldo;也好。以後我跟曉松媳婦兩個人每天多待一會兒，陪陪園園。方老師那邊怎麼說也辛苦了兩個月，該謝還是要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