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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才會把她放下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總不能一直坐在樹上吧。
好在那人沒讓羅錦言等得太久,半個時辰後,那人不知從哪裡躍上樹來,坐在羅錦言身邊,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的羅錦言。
這個小孩還是沒有哭。
他家的小堂妹和她差不多的年紀,看到一隻蟲子都會嚇得哭上半晌,羅家的小啞巴怎麼連哭都不會的?
羅錦言不但沒有哭,還衝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歡快,竟然像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
這麼高的大樹,睡著了摔下去可怎麼辦呢?
那人忽然就覺得很無趣,這個羅紹怎麼把女兒教成這樣了?他不是兩榜進士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羅紹把女兒教得有什麼不好,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讓他很彆扭。
他伸手一扯,把羅錦言身上的皮袍子拽了過來,長臂伸出,把羅錦言挾到腋下,縱身躍了下去。
羅錦言不由得腹誹,待遇好差,上樹的時候還是被抱上來的,下樹就變成挾著了。
那人挾著她在雪地上飛奔,沒過片刻,他們便走出了柳樹林子。
他把她放在一株冬青樹後面,轉身便走,待到羅錦言從冬青樹後面拔了脖子去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羅錦言揉揉眼睛,鬆了口氣。
耳邊有輕微的聲音傳來,那是綢緞衣裳磨擦樹枝的聲音。
羅錦言的聽力比普通人都要靈敏,辨別聲音,是她自從啞了以後,獨自一人時,最喜歡的遊戲。
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便看到被捆住手腳的夏至正蜷縮在不遠處的一叢碩大的冬青樹後面,冬青樹被修剪成茂密蔥蘢的圓球,夏至嘴裡塞著東西,反剪的雙手正在樹枝上艱難地磨擦,試圖磨斷綁著她的繩子。
羅錦言手腳麻利地解開夏至,取出她嘴裡塞著的東西,卻原來就是夏至平日裡掛在衣襟上的那條帕子。
而用來捆綁的繩子,就是莊子裡在冬天用來綁在樹幹上,防止樹木凍傷的草繩子。
羅錦言撇嘴,這人還真是謹慎,除了不二非塵,竟是一丁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
她在遲疑間,夏至卻已經把她前後左右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倒好像被捆了扔在這裡的人是羅錦言一樣。
羅錦言心裡漾起暖意,這一世她雖然自幼喪母,但她身邊的人對她都很好。
他們是真的疼她,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發自肺腑的疼愛。
羅錦言拉了夏至的手,道:“我。。。。。。沒。。。。。。事”
小姐年紀雖然小,但一是一、二是二,她說沒事,那就肯定沒有事。
夏至放下心來,對羅錦言道:“天太冷了,您別凍著,還是先回屋歇著,奴婢這就去叫人來抓那個賊人。”
羅錦言點點頭,心裡卻是不置可否,莊子裡雖然有護院,但卻不一定就能抓住那個人。
真是白費力氣。
但還是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搜捕一番的,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正好可能和“江洋大盜”的事聯絡起來。
她沒有在自己屋裡歇著,換下被雪花打溼的衣裳和鞋子,重又梳洗妥當,她帶著常貴媳婦去找林總管。
林總管正和幾個管事示下,看到她來了,便讓管事們全都退下,他急急問道:“小姐,您怎麼下著雪出來了?“
每年冬天,都是羅錦言最難捱的時候,要到春暖花開,羅紹才能放下心來。
羅錦言笑著說道:“有。。。。。。事。。。。。。”
林總管怔了怔,伸手把硯臺裡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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