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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們的兄弟,是兄弟我們就不能拋棄他。”
第9節:第二章黑豹初啼(2)
鐵狼望著他那張倔犟的臉,無奈地指著段臻問道:“如果你因為他的拖累被敵人殺死了,你不後悔嗎?”
“我寧願被人砍死,也決不丟下患難與共的兄弟,丟下自己的兄弟不救,那還是人嗎?”
鐵狼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段臻,心裡一痛,淚水不由自主地浸溼了眼眶。他和段臻十幾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並肩戰鬥,二十多年了,怎麼會沒有感情?
鐵狼幫助李弘把段臻抬上擔架,二人一前一後抬著段臻,飛速追趕隊伍。鐵狼的腿在剛才的激戰中受了傷,跑了一會就支撐不住了,而李弘的背上、手上也都受了傷,一路上痛得齜牙咧嘴的很難受。二人咬牙堅持著總算跑出了樹林,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慕容風走在最前面,突然他聽到身後計程車卒們發出了一陣歡呼。慕容風回頭看去,頓時怒氣沖天。鐵狼和李弘追了上來,而且還抬著擔架上的段臻,二個人歪歪倒倒的已經筋疲力盡了。十幾個士卒興奮地叫喊著,爭先恐後地迎了上去。慕容風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腔的怒火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心。”慕容風想到了李弘對他說的人心二個字。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人心是最重要的。有了人心就有士氣,有了士氣才能看到勝利的希望,一旦人心散了,自己的計策恐怕更難實現了。
慕容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鐵狼和李弘在士卒們的簇擁下走到慕容風面前,大家都不知道鐵狼和李弘公然違抗大帥的命令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一個個都很緊張。鐵狼忐忑不安,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個白痴說有救的,所以我……”
慕容風輕輕拍拍鐵狼的肩膀,將牛皮帶子從鐵狼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套到了自己頸子上,接著他從鐵狼手中接過擔架,四下看看眾人,大聲說道:“走吧,我們走吧。”
士卒們先是驚訝,接著是沉默,然後再一次發出了歡呼。眾人簇擁在擔架四周,迅速向白露原趕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在漆黑的草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點,這個紅點越來越大,隨即出現了更多更大的紅點,追兵終於出現了。
慕容風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對手下的稟報置若罔聞。
擔架現在由士卒們輪流抬,以節約體力提高行進速度。擔架上的段臻還是昏迷不醒。李弘先前在小樹林裡拔了幾株野草,趁著自己不用抬擔架的時間,他把野草搗碎捏成餅狀敷在了段臻的傷口上。鐵狼也不問他,知道他是憑著本能或者殘存的記憶在做事,問了也是白問。
有個士卒奇怪地問道:“白痴,這草能治傷?”
李弘一愣,這個問題他沒仔細想過,他僅僅是下意識的認為這種野草能醫治創口,所以就去做了,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他對自己這些不用學不用教的本能倒是非常自信。在樹林裡的阻擊戰,他憑本能,憑那些甩手就來的武功招式殺死了二十多個敵人,這在過去,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過去一定是個刺客。李弘相信慕容風的判斷,他認為自己會這些一點都不稀奇。刺客不但武功高,會隱藏潛伏,而且還會許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本事。
李弘沒有回答那個士卒的話,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慕容風卻說話了,“他不是叫白痴,他叫……”漢人的名字不好記不好讀,慕容風問了之後也沒放在心上,他把詢問的目光轉向鐵狼。鐵狼趕忙回道:“回大帥,他的漢人名字叫李弘,拗口不好記,所以我一向都叫他白痴,簡單明瞭。”
慕容風哭笑不得,連連搖頭,“你人前人後的大呼小叫,誰不知道他叫白痴?這名字太難聽,還是給他取個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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