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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是誰還沒睡？

她愣了愣神，繼續朝前走去。

「之顏，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陳禾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披著破舊的棉襖朝著門口走去。

「媽？」孫之顏有些意外，連忙走上去扶起陳禾：「怎麼還沒睡？」

「媽看你還沒回來，睡不著。」

陳禾慈祥的開口，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回來了。」孫之顏低下頭，不小心掃到母親長滿了老繭的手，鼻子忽然有些發酸：「您快去休息吧，白天在工廠裡，你也累壞了。」

「我看著廠子做得順風順水，替你高興啊。」

陳禾拍了拍孫之顏的手，語氣溫柔到了極致。

「我的廠子，也是媽的。」

「好孩子。」陳禾愈發攥緊了孫之顏的手，又朝著她看了一眼，卻看見她身上穿著一件完全不和她體型吻合的外套。

「你這，穿的安生的衣服嗎？」

陳禾皺眉問道。

「嗯。」孫之顏點了點頭：「剛剛在外面呆了一陣子，他給我的。」

「他對你啊，是真的好。」

陳禾看著這嶄新的外套，她還從來沒有穿過這沒有補丁的衣服，可這陸安生卻願意把這麼好的衣服給自己的女兒。

「是啊。」

孫之顏嬌嗔的低下頭，笑了笑。

「那你對他呢？」

陳蓮有急切的開口問道。

「媽。」孫之顏伸手抱住了陳禾的雙肩：「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好好好。」陳蓮見自己的女兒一臉幸福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什麼，又接著笑了起來：「媽就不多說了，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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