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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彥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轉身黯然離去,淚水灑落衣襟。
李弘帶著軍隊在督亢亭休息了三天。
他知道現在無論在郡府還是在刺史府,黃巾軍都有內線,所以自小房山伏擊的計策被洩露之後,他以騎兵行軍一日三百里聯絡困難為由,拒絕向郡府通報軍情。鮮于輔得到他的暗示,行事也非常小心謹慎。
這一天,他接到李弘的訊息。黃巾軍褚飛燕領二萬人馬趕到了巨馬水定興渡口,駐紮在對岸,沒有渡河的跡象。渡口的孫親隨即將車陣前推了三里,也沒有開拔的跡象。黃巾軍的這種動作非常反常。兩萬人馬支援涿城前線簡直就是開玩笑,現有的黃巾軍兵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打下涿城。而前線急需的糧草輜重卻在援兵趕到的情況下不運往前線,實在令人心生疑竇。
李弘覺得黃巾軍肯定有什麼行動。繼續攻打涿城顯然不現實,那麼黃巾軍既然不打,就有可能撤退。也就是說,冀州戰場有動靜了。否則就是他們另有攻城妙計。李弘猜測黃巾軍可能和城內敵人配合,裡應外合,開啟城門。他提請鮮于輔密切注意城外黃巾軍大營的動靜,同時要派最可靠的人把守城門。
第143節:第25章棋逢對手匠遇良材(2)
清晨,張白騎和左彥走進了張牛角的大帳。
張牛角一夜未睡,臉色蒼白而憔悴。案几上堆滿了文書,竹簡散落一地。
“大帥……”張白騎不待落座,大聲說道,“再下軍令催促褚帥,命令他急速北上。我們出兵一個多月,眼看就要拿下涿郡了,這個時候撤軍,放棄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是不是有點兒戲?怎麼向士卒們交代?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左校,死去的幾萬兄弟?”
張牛角沉默不語,濃眉緊皺,雙眼望著手裡展開的一卷竹簡。
“俊義,你是支援北征幽州的,現在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褚帥都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幫他講話?”張白騎轉臉衝著憂心忡忡的左彥叫道。
左彥苦笑,搖搖頭,一言不發。
“子蔭,不要亂說話。”張牛角放下竹簡,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已經想明白了,北上攻打幽州這件事我們的確做得太冒險,即使沒有豹子李弘的風雲鐵騎,我們也很難打到漁陽,失敗是早就註定的。”
張白騎和左彥聞言大驚,詫異地望著張牛角。
“攻城前我曾接到安定帥的密書,他警告我注意冀州方向的動靜。幽州刺史楊淳和幾個太守聯書冀州牧郭典,要求他出兵攻打趙國、常山,使我黃巾軍腹背受敵,逼迫我退軍。現在冀州軍隊已經開始進攻趙國、常山國。這說明前期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郭典和我們之間的仇恨太深了。其實,即使沒有幽州楊淳的要求,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攻擊我們的好機會。正如燕子所說,一旦腹背受敵,我們肯定失敗,但這不是我們失敗的原因。”
張白騎睜大雙眼,看著張牛角因為過度氣憤而微微漲紅的臉,十分不解地問道:“什麼原因?”
張牛角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去年,黃巾軍分散各處,互相沒有聯絡支援,結果被皇甫嵩、朱儁等人各個擊破。今年,我們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抱成了一團實力大增,但其實不是這樣,我們還是一盤散沙,這才是我們失敗的真正原因。”
“由於黃巾軍內部大小首領眾多,幫派林立,大家在財產分配、戰術安排上分歧較大,很難形成一個聲音,一股力量,所以失敗也是必然。這次北征幽州就是一個最明顯不過的例子。按照我的設想,我們放棄趙國、常山,只留下少量兵力牽制冀州官軍。然後我們破釜沉舟,集中全部兵力大約四十萬人馬攻打幽州,兩個月就能完全拿下。”
“為什麼做不到?”張牛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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