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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晉平沒聽清：&ldo;嗯？&rdo;

喻遙湊在他面前，一字一句：&ldo;洗漱了再睡，ok？&rdo;

把他牽到衛生間，拾掇出牙刷牙膏，就沒管他了，自己對著鏡子刷牙。賀晉平在角落無聊地看了他一會，上前，從背後給他抱住。

喻遙繼續刷牙，耳邊的呼吸微微顫抖，賀晉平問：&ldo;你在幹嘛？&rdo;

&ldo;刷牙……&rdo;喻遙耐性十足。

賀晉平低笑了一聲，眯眼，歪頭看的更清楚：&ldo;是門牙，磨牙，還是虎牙？&rdo;

&ldo;……&rdo;喻遙往池子裡吐了口白沫，&ldo;虎牙。&rdo;

&ldo;左邊的，右邊的？&rdo;

喻遙幾下漱了口，拿帕子擦乾淨臉，扒拉賀晉平的漱口杯：&ldo;你幹嘛啊你，別鬧了，洗完睡覺。&rdo;

賀晉平懶洋洋的，覺得很沒意思，拿起牙刷看了看放嘴裡，喻遙不太放心，站在旁邊多看了會。

賀晉平刷著刷著沒了動靜，不知道在看什麼，往水池吐泡沫，完全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

&ldo;……&rdo;喻遙忍不住吼，&ldo;吐！不會吐？&rdo;

賀晉平加快動作刷牙洗臉，喻遙胸口的不平之氣削減了些，回臥室打算換件輕便的衣服洗澡。他傷口不能碰水，左手一道小口子一直貼著放水創可貼，右手完全是累贅。中午王芝幫他洗了頭，現在想擦擦身體。

回房間換衣服，把門先鎖上了。剛脫掉外套，響起很輕的敲門聲：&ldo;怎麼給門關上了？&rdo;

喻遙不回答，他就準備再敲，怕驚醒還在睡覺的王阿姨，只能走到門後：&ldo;我換衣服。&rdo;

門外安靜了一會：&ldo;我想看。&rdo;

喻遙動作一頓，轉頭看薄薄的門：&ldo;看什麼？&rdo;

傳來指尖劃蹭著門的響動，賀晉平低聲說：&ldo;看你換衣服。&rdo;

喻遙忍不住躥上一股燥紅，面紅耳赤，還沒想到應對的話，賀晉平又開始敲門懶洋洋地嚷：&ldo;讓我看。&rdo;

不知道被王芝看見，得是啥尷尬場面，喻遙聲音急促：&ldo;你別鬧了！&rdo;

這麼一吼，門外果然安靜了片刻，等喻遙匆匆忙忙換完衣服開門，賀晉平站在門後，眉心微微皺著，似乎有些無所適從。

喻遙往衛生間走，他一步一步跟著，在喻遙打算關門前撐手卡住，眼眸帶著潮霧：&ldo;一起洗行嗎？&rdo;

真的不該讓他喝酒。

喻遙避開他發熱的眸子：&ldo;不行。&rdo;

賀晉平勾住他睡衣的帶子，一搭一搭拽，顯得害羞：&ldo;我……有點不舒服。&rdo;說罷又皺眉，他一張俊朗英氣逼人的臉，這幅樣子，真的讓喻遙忍不住雙腿發軟。

&ldo;哪兒不舒服？&rdo;

賀晉平低頭咳了一聲：&ldo;你說你在換衣服，我想到了……很不舒服。&rdo;

喻遙一手搭上門撐了撐，說：&ldo;回床上躺躺就沒事了。&rdo;狠下心把門一關，聽見他很不滿地敲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

喻遙這一趟澡擦的驚心動魄，開門，面板沾著水珠，遇空氣開始變冷。賀晉平搭著睡衣正準備洗澡，從沙發上起身，路過他時摸了摸頭髮。

喻遙淡定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