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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上高貴優雅的大小姐面色微白,柔柔一笑,向下瞥了寧瑟瑟一眼,聲音輕而細柔。
「宋媽,我沒事,瑟瑟也不是故意的……咳咳,別怪她。」
宋芳裕聞言,卻更是憤怒,冷掃寧瑟瑟一眼,聲音帶著威壓:「小姐都這麼寬容了,你還不過來認錯?」
「……」
寧瑟瑟緩緩抬頭,與虞芊堇對視了一眼。
上輩子,她委屈地反駁了宋芳裕,堅稱自己沒有開過窗戶,但又解釋不了窗戶是誰開的,最終百口莫辯,哪怕虞芊堇一個勁替她說好話,宋芳裕也依然暴怒,同時還傳到了虞家夫婦那裡,敗光了這老宅裡所有人的好感。
在所有人眼中,這窗戶就只能是寧瑟瑟開的。
夜裡待在房裡守著虞芊堇的就只有她,也許是她笨手笨腳不長腦子去開啟了,也或許根本就是她這個鄉下來的土老帽嫉妒小姐,故意做小動作。
畢竟,虞芊堇自己總不可能去開吧?
但寧瑟瑟清楚,虞芊堇自小體弱,她感念虞家的恩,也是聽母親的話,向來都盡最大的努力去照顧虞芊堇,她不可能、也從沒有去動過窗戶。
虞芊堇看她的眼神帶著鼓勵,像是在鼓勵她勇敢認錯,這種眼神,幾乎可以讓人懷疑自己。
寧瑟瑟垂下了眸。
上輩子無論怎麼解釋都不被信任,尤其是不被親生母親信任的無力感尤殘留在她心中。
她知道解釋是無用的,沒人會相信她,甚至就連她自己也想不出虞芊堇陷害她的理由。
把自己吹出病,就為了汙衊她一個鄉下來的保姆女兒,圖什麼?
「……我去閣樓住吧。」
寧瑟瑟沒什麼表情,低聲道。
宋芳裕一愣,氣極反笑:「你就是不肯認錯是嗎?虞家供你吃供你穿,還讓你上學,你卻幹出這種事,我看當初就不該讓你來沅城,白眼狼!」
作為從小就很少見到母親、現在只剩下母親這唯一一個親人的孩子來說,寧瑟瑟聽到這話,不可能不難受。
但她僅僅是聽著,表情顯得有些木訥。
「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錯?」
「還狡辯。」
宋芳裕臉色陰沉下來。
虞芊堇見狀,連忙阻止:「好了好了,閣樓環境那麼差,瑟瑟當然不能去。瑟瑟你別自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我生病,你以後小心些就是了……」
「讓她去!讓她好好反省。」
本來強壓著寧瑟瑟道歉的宋芳裕也不強求了。
就看寧瑟瑟今天這股犟勁,怕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不好好敲打,恐怕她越來越無法無天,去吃吃苦,等她受不了了,自然就會回來認錯。
「這……」
虞芊堇滿臉不忍心。
「您別管她,您就是心太軟。」
宋芳裕蹙眉,最後給了寧瑟瑟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便不再理會她,只一個勁兒關心虞芊堇道:「您舊病復發,飲食可得注意,今晚想吃什麼?只要不影響身體,宋媽都給您做……」
寧瑟瑟在原地頓了片刻,忽而吸了口氣,努力忽視母親噓寒問暖的聲音,走進小隔間裡,收拾了她基本的生活用品。
這小隔間是為了讓她能徹夜守著虞芊堇,臨時隔出來的,本也簡陋,沒什麼東西。
寧瑟瑟收拾了下,便抱著包袱走出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重重鬆了口氣,怔在原地。
上輩子宋芳裕推她假扮小姐,送她到綁匪手上時,她就該知道她的母親對她實在是沒有什麼愛,她這個親生女兒在宋芳裕心中,遠沒有僱主家的小姐來的重要。
可是哪怕她已經付出過最沉重的代價領會到了這個事實,也仍是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