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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遜擦了兩下，指著桌上的藥：&ldo;吃了。&rdo;

賀川看也不看，直接吃了下去，蔣遜說：&ldo;邊上有水……&rdo;

她剛說了這幾個字，外面突然傳來卓文一聲喊：&ldo;外公‐‐&rdo;

☆、第51章

賀川立刻沖了出去，門被他撞得一陣響。蔣遜攥緊被子，盯著晃來晃去的門看了幾秒，在門即將自動關上的前一刻，狠狠心，衣服一披下了地。

王雲山雙眼緊閉，面色黑黃，卓文緊緊攥著他的手，彎著腰連聲喚他，一聲比一聲慌。賀川衝進來，正見這幅景象，他看了眼床上的人，上前掰住卓文肩膀，把他扯開了，探了探王雲山的鼻息，似乎沒了呼吸。

卓文低喚：&ldo;外公……外公……&rdo;

賀川沉著臉，問：&ldo;附近有沒有醫生？&rdo;

卓文沒理他，又喊了兩遍，他攥在手裡的那隻蒼老的手竟然動了動，卓文激動：&ldo;外公！&rdo;

賀川聽他語調一變，立刻將視線投到床上，只見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嘴微張，似乎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卓文輕聲連換，一聲一聲像在鼓勵，床上的人終於緩緩地掀了掀眼皮，只掀了一點，神色茫然。

卓文哽咽：&ldo;外公……&rdo;

王雲山緩了片刻，聲音幾乎聽不到：&ldo;阿文……怎麼了？&rdo;

卓文搖頭：&ldo;沒事，沒有事。&rdo;

王雲山說：&ldo;你的腿……復健……&rdo;

卓文愣了下：&ldo;我的腿能走了，好好的。&rdo;

&ldo;哦……&rdo;王雲山轉了下視線，注意到床邊多出一人，疑惑道，&ldo;你是……&rdo;

賀川擰了下眉，和卓文互看一眼，才說：&ldo;你不認識我？&rdo;

王雲山困惑：&ldo;不認識……你是……&rdo;

卓文拽了賀川的衣服，對王雲山笑道：&ldo;他是我朋友。&rdo;

&ldo;朋友？你有朋友在，不用管我……&rdo;王雲山朝賀川笑了笑，&ldo;不要客氣，留在家裡吃頓飯……&rdo;

賀川沉默兩秒，應道：&ldo;好。&rdo;

那兩人卻還不走，王雲山說：&ldo;怎麼了？你們自己去玩……&rdo;

卓文笑著：&ldo;我陪你。&rdo;

卓文重新坐下，小聲陪著王雲山說話，王雲山起先還有氣無力，許久才能說上一句，漸漸的臉上的黑氣卻褪去了，精神似乎越來越好，隱約恢復到了下午的狀態。

賀川也不走，抱著胸，靠牆看著祖孫二人聊天，他站的位置在門邊，外面細小的悉索聲躲不過他的耳朵，他稍稍側了下頭往邊上一瞟，看不見人，他又重新看向祖孫二人。

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下意識摸了下口袋，才反應過來手機沒帶身上，問了聲：&ldo;幾點了？&rdo;

聊天停了停，卓文開啟邊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鋼鏈手錶，說：&ldo;11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