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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張毛毯，又大又軟，偎著壁爐暖和極了，蔣遜搓搓手又揉揉臉，身上體溫漸漸回暖。

賀川低著頭，抬眸朝那邊看去，正好見到她用圍巾尾巴掃著頭頂的雪，他笑了下，垂眼又削了一個荸薺，把白色的果肉放到了盤子裡，餘光又掃見蔣遜把圍巾繞下脖子，頭微微側著，一圈一圈，胳膊圍著頭頂打轉，礙事的長髮被她撩了一下，修長白皙的脖頸漸漸露了出來。

賀川沒再看，開始削下一個荸薺。

蔣遜烘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眼沙發。

賀川彎著腰，叉著腿，手和胸口都泛紅，顯然之前也被凍到了。視線漸漸滑下來，掃過賀川的腰身，又落下去，睡袍敞得有些大，光線暗，看得並不清楚，但也能看見他穿了一件挺大的運動褲。

沒走光。

蔣遜收回視線。

賀川又放下一顆削好的荸薺，嘴角翹了下。

荸薺都削好了，樣子並不美觀，坑坑窪窪，還帶著小皮，頭尾的皮有些用刀削去了，有些還在。

賀川說：&ldo;暖和了？&rdo;

蔣遜說：&ldo;嗯。&rdo;

&ldo;那去做飯。&rdo;

蔣遜利落的站了起來，看了眼窗外，說：&ldo;今天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小。&rdo;不如早點散了，也別糾結一頓沒什麼配菜的飯了。

賀川說：&ldo;那就等著，有的是時間。&rdo;反正你也走不了。

蔣遜走過去拿上冬筍。

賀川把盛著荸薺的盤子遞給她：&ldo;把這個也炒了。&rdo;

蔣遜說：&ldo;你對這個挺執著。&rdo;

賀川笑道：&ldo;好好炒。&rdo;

別墅有人經營，之前別墅的阿姨留下了一袋米，櫥櫃裡調味料也齊全，鍋碗瓢盆更不用說，只是沒有其他菜，只有四棵冬筍。

蔣遜淘了米，炒了一盤油燜筍。

阿崇被香味勾引下來，裹著棉被跑到客廳，聽見廚房的炒菜聲，倒到沙發上說：&ldo;餓死我了！&rdo;

賀川吃了一口荸薺：&ldo;怎麼還沒死？&rdo;

阿崇說：&ldo;我死了你就能風流快活了？&rdo;他哼了聲，&ldo;我剛在窗戶後面可全都看見了。&rdo;

&ldo;你千里眼呢？&rdo;

&ldo;別以為你們躲到林子裡面就能瞞住我。&rdo;

&ldo;那你看見什麼了？&rdo;

&ldo;看見你跟在人屁股後面，在裡頭呆了大半個小時。&rdo;瞥了眼他，&ldo;做了什麼？&rdo;

賀川笑著：&ldo;半個小時能做什麼？&rdo;

阿崇問：&ldo;那你需要多久？&rdo;

賀川涼颼颼地看他一眼。

阿崇緊了緊被子，跳起來朝廚房跑去：&ldo;蔣小姐，需要我幫忙嗎，我來淘米！&rdo;

一頓飯，兩盤菜，蔣遜看著他們兩人吃。

賀川和阿崇都不挑食，能吃好的，他們就吃好的，吃不上好的，一盤青菜也能吃得狼吞虎嚥，何況蔣遜手藝不錯，油燜筍炒得很入味。

吃完飯，雪勢漸漸變小，阿崇怕冷，裹了兩件毛線衫，沒有圍巾，脖子都縮排了衣服裡。賀川還是平時的裝扮。

賀川問：&ldo;靈泉有多遠？&rdo;

蔣遜說：&ldo;不是太遠，到了那邊要步行。&rdo;

阿崇叫苦：&ldo;雪這麼厚，還要步行？&rdo;想到只在這裡呆幾天，不出門又浪費了，咬咬牙，&ldo;步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