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第2/2 頁)
,這叫毫無情商可言。哈哈。
到香港不到三個月,腳還沒有走熱(我不喜歡屁股坐沒坐熱的說法,那有點俗。其實跟屁股有關的或者圍繞著屁股的話我都不願意直白地說出來,比如排洩,我就說上所,我發明的,廁所的所,分小所和大所。有人說我長得五大三粗,象李逵。其實我的心裡細緻得很呢。我管這個細緻叫教養,或者文明),腳還沒有走熱,我就有了工作了,而且是不錯的工作。最吸引我的是胡小老闆說的那句話:我想辦成什麼樣就辦成什麼樣。
我跟胡好說的副刊方案,重點是抗戰文藝。胡好當時就說好,應該的,我們都是中國人。我真的是這麼去做的,我真的想把《星座》副刊辦成抗戰的一個文藝據點,把全國一大批作家團結在抗戰事業的周圍。胡好看好我還真的是有道理有眼光的,我的名氣還真的是有不小的號召力。有不少著名作家和詩人投稿給我,比如郁達夫、徐遲、蕭乾、沈從文、卞之琳、郭沫若、艾青、蕭紅。
可惜的是這些事情做得並不是那麼順暢。豈止是不順暢。簡直是難得很。那時美國還沒有對日本宣戰,英國與日本還是友邦,害怕得罪了日本人,給日本人打到香港來一個理由,港英當局嚴格控制中國人的抗日言行,專門成立了特別檢查組,不定期給各報編輯下文。好幾次,還要我們修改,並發表修正宣告。我沒有理他們。於是,我受到香港警察署的傳喚。那洋警長還對我發出了口頭警告。回到報社,我對同仁們說:現在還沒有亡國,就嚐到了亡國的滋味;要是真的做了亡國奴,這寄人籬下的生活,還怎麼過?沒想到,我這番牢騷後來幫到了我。在一些人汙衊我投敵的時候,有同仁站出來複述了我的議論。
年底,我收到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從重慶發來的信,邀請我參加該協會香港分會的籌備工作。樓適夷也為此專程來了香港,找我談了幾次。只是分會成立時,當局提出異議,分會不得不改名為留港會員通訊處,連全稱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留港會員通訊處都沒有放在牌子上。分會選出理事會九名幹事,即理事,我是其中之一,其他八位是許地山、樓適夷、歐陽予倩、葉靈鳳、劉思慕、蔡楚生、陳衡哲、陸丹林。我和葉君健擔任分會研究部西洋文學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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