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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人看著心裡嘆,獅王這得罪人的本事堪比他收拾人的本事,事後要是八皇子無事,不知要咬他多少口才解得了今日這恨。
那廂居德宮,為著江南四月水災之事焦頭爛額的周文帝揮袖揮走周容浚,與他道,“你別太鬧太大,若不然,朕想睜隻眼閉隻眼都不成。”
周容浚斂眉,道,“父皇之意是?”
“小十一我不管你,他以幼辱長,該當罰,老八,老八……”周文帝抬頭看著雕著龍身的雕樑,唏噓嘆著氣,“他母妃才過世一年來個日子,留他點情面吧。”
“那他沒給我留。”周容浚口氣冷了下來。
“那你給朕也不留?”周文帝抬下頭來,深沉地看著他。
周容浚沉默,半晌,他扯扯嘴角,心不甘情不願地道,“留。”
周文帝見他總算吐了個字出來,他笑了笑,隨後,他又抄起了桌上的硯臺就往周容浚臉上砸去……
他變色之快,快得讓他邊上的恆常也完全沒反應過來。
而這時,硯臺已經砸上了周容浚的臉了,黑色的黑跡混著他臉上被砸出的血,又快又急地在他堅毅的下巴流出了一道兇殘的痕跡。
“好了,”周文帝臉色卻淡定平靜得很,“朕也罰過你了,丹妃就在外頭跪著,你去給她看一眼,還有,屈平案的事你也領了去,朕等會就會跟於向農說,你現在就去大理寺調案。”
周容浚抿著嘴一聲不吭,也不擦臉,朝周文帝磕了個頭,起身低著頭就往外走。
恆常看著他低著頭往外衝的樣子,眼角都溼潤了,朝周文帝小聲地說,“您砸太重了,怕是要留疤了。”
“送兩瓶廣清液到他王府。”周文帝面無表情地道。
恆常低頭擦淚,點頭道了聲是。
“走,走,你也給朕走,”周文帝看得他也心煩,趕他出去,“叫於大人他們進來。”
也不知怎地,這宮裡的老太監,平時也沒見那孽障對他們有多好,卻一個個都向著他,真是邪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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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漸在居德宮的外頭等著周容浚一起回東宮,見到周容浚衝出來,他眼睛往內急急收縮了一下,再說話時聲音也是驚,“怎麼回事?”
“砸的。”周容浚冷冷地道,不在意地拿王袍袖子擦了下臉。
“叫太醫。”太子已經不知說什麼才好了,拉著周容浚的手就往東宮走。
周容浚被他拉了幾步就扯開了手,漠不在乎地道,“你想找老八的麻煩,我知道,不過這次就是我想弄死他也不成了,父皇開了口與他說了情,我沒法不答應,下次吧,父皇那你也別讓老八老佔死人的便宜,芩妃都死了一年多了,還拿著死人的臉面擋活人的活,這老八不要臉,你就往死裡抽就是。”
說著走了幾步,回頭對愣下的太子又道,“要抽算我一份。”
也完也不管太子怎麼想,快步往東宮那邊去。
太子趕上他,見他死死抿著嘴一言不發,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就也嚥下了,最後化成了嘴裡的一聲深深嘆息。
他這弟弟啊,脾氣是不怎麼樣好,但對他這親兄算來也是維護有加了,這麼些年來,雖然他從不站隊,但還是偏幫著他的。
想想,他能十年如一日做到這點,也算是對他這親兄有情了。
周容浚是直接去廳堂見了周尋晏,見到周尋晏,見他站起來要與他決鬥的樣子,然後看清他的臉後一臉驚訝,周容浚冷哼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臉對周尋晏不無諷刺,“我記得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周尋晏冰著臉。
“下次你要是再敢動我的人,我直接弄死你,告都不告上頭一聲,你信不信?”周容浚把嘴裡含著點硯墨的口水狠狠吐了出來,對著那不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