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吳富能和熊二蠻不解地望著婁開順，搞不懂營長此舉何意，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劉文化在旁邊著急，心想好你個婁營長，又拿些鬼把式唬人，如果誰敗了他好說孬種丟臉，如果勝了的又罵人家不顧弟兄情義亂整。

婁開順鼓動那兩個說，你倆只管幹，拿出真本事打，打了這架你倆的恩怨就了啦，以後不許再計較。但如果誰不使出最大力氣，偷奸耍滑做樣子哄人，可要受懲戒。

吳富能問說，營長，打傷人誰負責。婁開順說受傷的我給治。熊二蠻說萬失手一打死誰咋辦。婁開順說不會死，那麼多人看著呢，真到那步我還不叫停嗎？若真死了也不叫對方負責。

吳富能聽到這話，立刻躍躍欲試，因為上次是自己敗給熊二蠻，他要扳本呀。熊二蠻也蹲馬提拳，準備格鬥。

劉文化還是忍不住，叫聲營長想阻止，婁開順沒等他說完話，就喊開始。吳富能和熊二蠻纏鬥，打了十幾分鐘，兩個都鼻青臉腫，有氣無力，還要堅持。婁開順說算啦，今天就此打住，你倆先歇歇。

這時兩個人都站不穩了，喘著坐在地上。婁開順叫合營弟兄立正，訓話說，弟兄們，他們兩個打，大家都見著了，好樣的，到戰場就是要這麼整，講意志不服輸，才能幹翻敵人。我看大家平時操練，軟塌塌的，那樣不行，以後練兵，要當作真和敵人格鬥，要有鋼鐵的更氣，大家聽到沒有，做不做得到？弟兄們高聲回應&ldo;做得到&rdo;。

劉文化這才明白婁開順的良苦用心，他是順勢調理全營弟兄們，凝集將士們的軍心，婁營長才是出色全面的軍事指揮家！

這天清早，起床號催命鬼似地嘀噠吹響。聲音未落，婁開順突然站在操場吼叫：&ldo;快點，快點，緊急集合，前方發現敵情！&rdo;

自打直屬營駐紮下以後，營長還是第一次叫集合，而且還是情況緊急，大家哪敢怠慢，嚷麻麻亂麻麻，風風火火地跑來到操場。

這時天還未明，空中鉤月半懸，有時躲在雲層後，有時露了臉出來發著慘澹淒楚的光。弟兄們有的扣著衣釦，有的揉著眼睛，有的打著呵欠……就聽各連帶隊整隊，接著報告：有兩個士兵因為生病請假，其他的全部到齊！

婁營長在模糊之中，見跟前的隊伍還算整齊，可細看有的兵衣冠楚亂，有的縮脖子蹬腿，立時就開罵了：&ldo;你們這他孃的是哪樣隊伍？看看這兒‐‐彎不溜秋,蛐蟮找娘。你‐‐格是駝子？弓著個腰，挺起來挺起來!&rdo;

&ldo;一連長‐‐&rdo;

&ldo;到！&rdo;孫賓其在節骨眼上毫不含糊，老早就旁邊兒候著，回答得及時乾脆。

&ldo;拿著馬鞭子，把那兩個睡覺的抽起來！只要是喘著氣的，都給我到這裡集合！&rdo;

&ldo;是！&rdo;孫賓其跑步而去。這邊婁開順發話：&ldo;各連注意，重新整隊，都打起精神來，整出點樣子來！&rdo;

於是各連又稍息立正地喊叫著，弟兄們慌張之中，還表現出鎮定和嚴肅。老兵們想著有仗可打，激動得臉兒發青。新兵被這陣式嚇得大氣不敢出，在寒風中身子瑟瑟發抖。

一會兒兩個生病的被驅趕進隊伍。婁開順扯大嗓門說：&ldo;弟兄們，跑步急行軍，出發！&rdo;

全營人馬分成兩列，小跑出營。婁開順對劉文化說：&ldo;我備了兩匹馬，你的在那兒。&rdo;

劉文化說：&ldo;不用，我能跟上隊伍。&rdo;

&ldo;咦，有點性格嘛。&rdo;婁開順便對孫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