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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會插手你的感情。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只想做你師傅身邊的一個男寵，還是和你師傅維持純潔的師徒關係，找一個真正兩情相悅的女孩子在一起呢？」

盡歡看著冰凌，眼神挺冷的，她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表情嚴肅，聲音裡也難得帶了幾分認真。

「如果你選擇了做男寵，那你自己選擇的路，哭著跪著你也要自己走下去。如果，你選擇保持純潔的師徒關係，我希望你在下一段感情之前，徹底忘了你師傅，不要拿無辜的女孩子做擋箭牌，或者是作替身……你自己受的情傷，不要以此為藉口去傷害別人。」

「姐姐，我……」

冰凌抓著盡歡的衣袖，彷彿是一個溺水者，盡歡這麼說，他更加害怕心裡沒底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定的說出要和師傅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和師傅在一起，無論以什麼身份。可是……為什麼看到姐姐眼中的失望，他會這麼害怕？

小時候他總想著有一天他會超過姐姐的，他會成為妖界的驕傲，會成為母親的驕傲，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這份驕傲……已經不存在了呢？

那他還剩下了什麼？師傅嗎？可是……師傅和牧塵在一起了，師傅心底一直住著裴鑰，師傅最寵愛的是她新收的小徒弟，那自己……到底又算什麼呢？

冰凌覺得很痛苦，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他要繼續死皮賴臉跟在師傅身邊嗎？還是……回家呢？

可是，他還有家嗎？

盡歡看著蠢弟弟那痛苦的模樣，就知道還是割捨不下女主。也是……男女主的吸引力那麼大，怎麼可能是她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她說這些，也不過是想讓冰凌看清楚現實，別再自欺欺人了。

畢竟還是她弟弟，如果還有救的話，盡歡是不想讓冰凌做個男寵的……當然，如果能拐回妖界，幫著她處理妖界的一些事情就更好了。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如果謝棉羽身邊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就回妖界吧！」

盡歡說著轉身，擺了擺手，她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能不能想清楚，還是要看蠢弟弟自己。反正她是不會強硬地將人抓回去的，那樣沒意思，說不定有她這個惡毒姐姐阻撓，蠢弟弟和女主感情還更加牢固了。

盡歡走得瀟灑，冰凌看著姐姐的背影，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他胡亂抹了兩把眼淚，姐姐剛才的意思是，如果……如果他在外面受了委屈，還可以回家嗎？

冰凌哭著哭著就笑了，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謝謝你，姐姐。

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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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蠢弟弟之後，一行人就直接御劍飛行了。

盡歡裝作實力很弱的模樣，一副我不行了我根本不會御劍飛行的弱者姿態，非常不要臉地蹭著大師兄的仙劍。

這一幕看得二師兄非常牙酸，他甚至想要大喊一聲：女壯士，別裝了！

當然，二師兄不敢……所以他也就是想想。

盡歡坐在仙劍上是準備看風景的，可惜的是，夜景沒什麼好看的。

因為時間已經比較緊了，這一次六人沒有再路上磨蹭，全速趕路，最後花了不到兩天時間就到了七傷門。

盡歡嘆了口氣，提前一個月出門，真正趕路的時間其實只有兩天，就這樣，他們也只是在比賽前一天趕到。

果然……人多就容易浪。

當然盡歡是不會承認，絕大多數的時間，其實都是被她自己給浪掉了的。

玄影門六人到七傷門的時候還是清晨，正是日出將出未出的時候，露水都還未乾，景色很美。

七傷門主丹修，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