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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向來無所謂,卻希望她可以事事順心。
甚至連當年,他以為她愛那個男人。
許映白從沒插手過她的小小副業,由著言月發展自己喜歡的愛好。
即使知道她是個很幼稚的人,身上總有些不合時宜的理想主義和倔強的天真,許映白都可以包容欣賞。
從小到大,在親人面前,她習慣於被打擊忽視,對自己從來沒有自信。
眼下,卻是在許映白這裡,聽到這樣確鑿的肯定。
曾經,她以為他是極端高標準的完美主義者,眼裡根本看不上笨拙的她和她這些小小的技能。
言月眼眶忽然有些熱,不知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她陡然想起以前。
高中時,言月去教室裡拿自己不及格的物理考卷,聽到辦公室老師的議論和讚嘆,說以後估計再難出許映白那麼有天賦的學生了。
她也想起以前,學校的張貼的競賽捷報上他的名字。也想起以前,他寫滿公式和數字的稿紙。
言月忽然就很難受,眼眶發熱,忍不住想哭。
許映白晚上有會,第二天要去河州出差,似乎是在談一個跨境合同。
已經只剩下約莫二十分鐘,他就要走了。
兩人之間,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許家的車到了。
言月沒過去,她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許映白朝她走來。
天光落了下去。
男人眉目遠山般淡秀,宛如清輝玉樹。
他修長的手在她發上撫了撫,甚至可以說得上溫和,「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按時聯絡我。」
「等我回來一起準備過年。」
好像……每次,許映白對她的要求,都這麼簡單。
好好吃飯睡覺。
言月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見到空蕩蕩的房子,這才想起,許映白已經不在家了。
出差去了。
他的工作很忙,強度很大,出差也是家常便飯。
言月背著書包去了學校,去圖書館寫論文。
今天進展很快,她很快把論文構架寫完。
下午有吉他課考試,言月這幾天直播很多,手正熱著,期末開始發揮極好。
吉他老師說她不錯,指法進步很大,音樂裡情緒也更加飽滿了,而且不那麼猶豫了,似乎對自己多了一點篤信。
期末考試結束後,放了寒假,其實離著過年就沒多少天了。
言月踩在鬆軟的雪地上,邊走邊和唐姜打電話。
唐姜問,「你今年來不來我家?我媽問了你好多好多次了。」
言月十七歲那年,因為不願意和言高詠一起去何家過年,打算一個人留在家裡。唐姜看不下去,就生拉硬拽,帶著言月去她家裡了。
唐姜是獨生女,言月第一次去唐家時,有些害羞,很靦腆,扎著雙馬尾,穿著漂亮的裙子。唐母對言月喜歡得不行,說天上掉下來一個這麼乖巧的漂亮寶貝。
尤其聽唐姜說了言月家裡情況,以及她為什麼不和爸爸一起過年時,對她更是憐惜。
「我和她說你分手了,我媽還一直想給你介紹物件呢,說她最近手裡好幾個好男人,一個醫生、一個連鎖奶茶店老闆、還有一個禮大在讀博士,都可以給你介紹。」唐姜說。
言月,「……」
唐姜說,「我當然就說啦,說你現在有新物件了,我媽還不放心,問是新物件對你好不好,靠不靠譜,別又是騙子渣男。」
她頓了下,語氣有點幸災樂禍,「我沒和她說是許映白。」
當年一中的家長,幾乎沒有不認識許映白的,實在是過於模範學生。他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