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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實在是捱得很近。
不過她沒和他打過招呼,那會兒,她總是跟在秦聞渡背後,秦聞渡也不希望他們有接觸,偶爾她多看許映白一眼,秦聞渡背地裡便會呵斥她,要她分清遠近親疏。
言月走得慢,秦聞渡偶爾回身不耐煩地叫,「言月,快點,再不來我自己走了。」
言月坐在他腳踏車後座,抱著自己書包。
……
幼年的住處確實承載著很多回憶。
房子完好無損,許映白陪著她看了一圈,言月心情越發好,整個人都雀躍起來,和他嘰嘰喳喳地說,說起她在這幢房子裡的童年。
許映白安靜聽著,言月知道,他都聽進去了。
許家宅邸就在一旁,言月以前極少進去。眼下再進去時,身份卻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許映白的妻子。
以前,她從未想過。
言月心情很複雜。
許家宅邸目前是空著的,許映白上二樓取檔案,言月在一樓隨便看看,忽然,她視線被牆上一幅畫吸引了。
是一朵很拙劣的雪花,看高度,像是小孩子的信筆塗鴉。
許映白下樓時,見言月正瞧著牆邊笑,她笑起來很好看,眸子彎彎的,像是兩輪浸潤在溪水裡的月亮。
「這是以前你畫的嗎?」她指著牆角,問許映白。
想到他居然居然也會有這麼幼稚的童年時代,她忽然覺得很有趣,很可愛。
許映白狹長的眸子看向她,又看向那幅畫,什麼也沒說。
言月便當他預設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劉清萍說的事情,便順便問許映白,「你原來是搬過來櫟城的麼……我好像都沒有什麼印象。」
真的記不太清楚了,甚至連許映白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她都記不清楚了。
秦聞渡說許映白性子冷。從小就不好接近,說她一直很怕許映白。
「我小時候,是不是很怕你呀?」言月瞧著男人清雋的側臉,她怕許映白覺得她的問題智障,忙又補充,「爸爸說我小時候高燒過一次,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
半晌,許映白回復,「是。」
他神情平靜,並沒有再多解釋。
……
「別跟著我。」
「別碰我。」
「哥哥。」她說,「你為什麼不出門呀?」
他不想說話,眸光回到書頁上。
「哥哥。」「哥哥。」
無論被無視多少次,她好像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和他關係越好,什麼都喜歡來找他說,沒回應也沒關係。
窗邊的小少年依舊一動不動,他側臉長得尤其好看,像是冰雪雕刻出來的,既清且秀,人卻格外冷淡。
從書房窗子望出去,小姑娘蹲在籬笆邊,一手拿著課本一手捏著一支筆,軟軟的小手手背擦著眼淚,一個人在花叢下哭,哭得一雙眼睛像兔子一樣。
他冷淡地走過去,停在她面前。
她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哭,很快擦乾了眼淚,開始說話。
小姑娘說,媽媽說她沒有畫畫沒有靈性,畫的雪花很呆板,爸爸說她不開竅,成績不好。
後來,她不懂的作業都來問他。
遇到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都來找他。
再後來,她又充滿期待地問,「哥哥,你怎麼什麼都會呀。你會畫畫嗎?可以教我嗎?我想學,畫好了,媽媽就會誇我了。」
小少年抿著唇,冷淡道,「不會。」
後來,他要許明川給他找來了一個老師。
許明川很意外,「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有興趣了?」
許映白從小是個做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