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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麗吃得差不多了, 沒有起身,斟酌著小心翼翼開口:「昨天出了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梁映真動作一停,嘴唇機械地嚼了嚼,嚥下嘴裡的小菜, 依舊垂著眼睛,輕輕的聲音有些無力感:「我和……和程越分手了。」
趙卓麗微挑了下眉,並不意外。
為傅審言已經哭過了,昨天哭成那樣怎麼想都只能是程越。但她心裡還是有些奇怪,程越在映真的口中一直是非常正面的形象,想不出為了什麼能讓映真傷心成那樣。
但分手了,不用她再擔心兩人會走下去,趙卓麗的心情輕鬆了一點,見映真情緒不高,識趣地沒問細節,結果是好的就行。
早餐後梁映真跟趙卓麗說了聲要去圖書館。
趙卓麗說好。
家裡太安靜,獨自在房間裡總會想這想那,情緒更是低落,圖書館雖然也靜,至少有人氣,不那麼寂靜,不會始終陷在情緒裡。
司機將梁映真放在江城圖書館門口,她背著包下車去圖書館,來的比較早,圖書館尚有座位可以坐,挑了本書坐下看。
圖書館裡,不時響起的輕微腳步聲和人的說話聲,反而很能慰藉現在的她,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幾個小時,給司機打了電話,便拿起書走回原來的書架。
「梁映真?」
她看向書架旁邊的沈京京,小小地懵了下,沈京京一身t恤和牛仔褲的打扮,不像以前回回衣著精緻,罕見地樸素,手裡還抱了幾本書。
沈京京順著梁映真的目光低頭看了下懷裡的書,撇嘴笑笑:「最近外公讓我看點書,準備進公司做事了,這幾本絕版了就來圖書館借唄。你呢,最近怎麼樣?」
雖是問句,沈京京早已不動聲色打量一遍對麵人的神色,心裡有了數,想覺得解氣又想到她綠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傅叔——
垂下眼睛,瞥見梁映真細長的無名指沒有戴婚戒,一時驚住也忘了生氣:「你和小傅叔不會離了吧?」
「……沒有。」
司機的電話及時進來,梁映真接通後說了句「馬上下來」便匆匆與沈京京告別。坐上車,半個多小時回到珞雪山。
午飯時,趙卓麗跟她說:「月底林家小兒子訂婚,是月末的週六,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啊。」
梁映真起初沒對上號是哪個林家,抬起頭,微微迷茫,趙卓麗笑著說道:「說起來跟咱們也有點親戚關係在呢,是傅家二叔女婿那邊的林家。」
見梁映真微抿著唇不說話,她繼續說:「你跟我一起去還是跟傅審言一塊出席?」
「媽媽。」
梁映真微蹙起眉,趙卓麗見好就收地點點頭:「行行,我們母女一塊兒去總行了吧,我這麼問也沒別的意思,外人眼中你一般都和傅審言出席才對啊。」
到了月底訂婚前幾天,趙卓麗素來的腰疼毛病犯了,躺在床上幾乎不能下地,於是梁映真只能一個人坐車前往會場,儘管進入會場前她登記的是梁家到場的資訊,進去之後人人跟她打招呼稱呼的都是「傅太太」。
梁映真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其實她不擅長這類場合,以往有傅審言在,她只需做個安靜的陪襯便可,今天沒有傅審言,也沒有趙卓麗,第一次學著去和人寒暄應酬,很陌生也很吃力。
中途她到酒水區換了杯清水,靜靜一個人呆著。
「堂嬸。」
周司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抬起頭,他有些侷促和不自然地壓低聲音:「堂叔怎麼沒來啊,你們最近……沒出什麼問題吧?上次看到你和……」
梁映真微愣,想起傅審言車禍的訊息在整個傅家只有傅舒蘭知情,周司禮說後半句時眼睛也往下瞄了眼她空空的無名指。
周司禮說這話十分忐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