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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住在十四樓的嗎？用了你們的廚房，不好意思。」楚陽開口，而阮塵向後退了退，任社恐把自己吞沒。

「決定舉報。」年紀小的男孩一臉壞笑，被年紀大的那個輕輕打了一下。

「別聽他的，」年長的男孩說，「是新來的預備生嗎？」

楚陽點點頭。

「大哥哥能分我們一點面吃嗎。」倚著牆的男孩眨巴眨巴眼睛。

得到楚陽的允許之後，兩人盛了碗麵，道謝後就很快地消失在走廊裡了。阮塵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們一句，「很辣很辣的。」

「魔幻。」楚陽嘀咕，「原來十四樓還是有人住的。」

「魔幻。」阮塵附議。

「是命運！命運！早已安排了我們的相遇！」後來那熊孩子作為他的隊友這樣抑揚頓挫地說。

「為什麼會做飯？」阮塵拄著下巴提問，他發現楚陽把他做的紙模型小心地擺好，很喜歡的樣子，於是感到有些欣慰。

楚陽想了想。過去的日子裡好像沒多少令他愉快的記憶，關於自己「叛逆」的故事，他也不希望看起來就很乖乖仔，看到同期生做逾矩的事會皺眉拉著他快走怕他「被帶壞」的室友聽了之後覺得跟他是兩路人，他好不容易才交到這個給他送生日禮物的朋友。

不過嘛，不管過去有什麼故事，他還是成了一個二十歲的叛逆少年嘛，還是有著跟朋友一起出道這樣的可以期待的事嘛。

於是他說，「以後再告訴你啦。」

阮塵點點頭不再問。

楚陽怕讓他感覺生疏，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會給你做很多好吃的。」

「今天你讓我很期待以後。」阮塵說。

「一起期待。」

☆、第一年的春夏（5）

公司讓他們穿著嶄新的制服拍了第一套寫真，所謂的以後似乎離他們又近了些，那天的攝影棚裡很是熱鬧。

阮塵被安排和楚陽一起拍合照，攝影師讓他搭著楚陽的肩。

「顯得我很沒有氣場。」他悄悄吐槽。

「因為你矮。」楚陽比劃了一下。阮塵眯起眼睛試圖讓他體會到自己的危險。

還有live表演，那個似乎只屬於出道的前輩們的演出場，開始逐漸向他們開啟大門。

「哇塞。」楚陽在後臺聽著粉絲們整齊的call詞，透過窄窄的視窗偷看到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螢光棒海洋，和穿著白西服的前輩的背影。他剛想激動地告訴阮塵，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是他總掛在嘴邊的偶像的神奇力量，但轉身卻沒有看到那近來總是在他身邊的身影。

在後臺向前輩一邊鞠躬一邊轉著圈的他，終於在燈光照不到的小角落裡發現試圖縮起來的阮塵的時候，他首先沒忍住笑出了聲，又嘆口氣握了握阮塵冰涼的手。

「別緊張。」他說。

阮塵的臉慘白慘白的，搖搖頭不說話。

「不要緊張嘛，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嘛。」他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可阮塵還是不說話。

「怎麼辦呢？」他問自己。

「據我的觀察，我覺得在臺上你是看不到粉絲的臉的，只能看見螢光棒。」他匯報。

阮塵稍稍抬了抬頭。他輕輕抓住阮塵的手腕，領著他走向他發現的小小視窗，去看那些彩色的螢光棒。

「真好看。」他讚嘆，又轉向阮塵讓他做個深呼吸。

預備成員們被編排到不同舞蹈的不同站位裡。阮塵上臺以後，楚陽在後臺看著阮塵在舞臺的模樣，想，果然音樂一響起來，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他了。

「好棒的。」他小聲說，輕輕為轉身的時候制服下擺飛起來，帥氣得不行的小室友拍了拍手，假裝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