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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歌勾著嘴角掃了一眼被言酒摧殘得十分悽慘的荷塘,問他:「玩兒夠了?」
「差不多。」言酒抓著那雙手,用力就把葉歌拖進塘裡,濺了自己一身泥,「哥哥哥,哎喲輕點我錯了!」
葉歌下手當然知道輕重,言酒在那兒也就喊得厲害,步子都沒挪,抓著葉歌怕人跌倒了,這邊的泥比較軟,待會兒真滾泥裡去了他才不好收場。
程知秋呢,啥時候見過這陣勢,聽到言酒在那兒喊,急急忙忙跑過來一看,不得了,那塘裡的哪裡是嚴家大少,簡直就是在泥裡打滾的小豬佩奇,一身正裝濺得全是泥,褲腿袖子一撈,弓著腰就打算去摸藕。
「九……當家的!這個天沒有藕啊!」程知秋覺得他是操碎了心,另外那個少年好像是特殊部門派過來的符咒師吧?為什麼他們會在塘裡挖藕啊???
程知秋的想像力不太支援他想出原因。
「沒有嗎?」言酒直起來身子,用淤泥上邊兒澄出來的清水洗了洗手上的泥,又用腳往那蓮蓬杆下頭踩了兩下,探探路,嚇得程知秋臉都白了。
可能不是他眼睛花了,是當家的被下蠱了吧這!
「小心點,這上頭有刺。」葉歌對於言酒的淤泥之上金雞獨立表示不太信任,反過來扶著言酒,把他的腿給抓回來。
「等等等等,我好像踩到了。」言酒掙扎著踩回去,又試探了兩腳,一臉嚴肅地說,「有,真有。」
「……行吧。」
結果變成了,葉歌在背後兩手控住言酒的腰,言酒弓著身子去挖他的「藕」,畫面美得程知秋覺得他在做夢。
今天天氣真好啊。
最後言酒藕沒挖出來,摳出來個臉盤大的蚌,心有餘悸,還好沒被這玩意夾了腳。
「收拾上去了。」
「哦……」言酒還在研究他的蚌,用水洗乾淨之後也灰不溜啾的,「哥,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珍珠啊?」
「上去開給你看。」
「成嘞。」
兩個人爬上岸,程知秋不愧是有多年經驗心理素質極好的管家,已經讓人送了新的衣服和毛巾過來,勉強洗了洗換完衣服,葉歌給言酒表演了一番如何拆田蚌。
表演很簡單,一塊石頭一個蚌,咔嚓一敲,完事兒。
「哥,我覺得你在唬我。」
「這又不是貝殼,哪裡來的珍珠。」葉歌把蚌又分了分,最後扯出來一塊拇指大小粉白的肉,「能吃的就這塊兒。」
言酒嚴重懷疑葉歌的眼睛裡只有吃。
「對了,局裡怎麼跟你介紹我的?」葉歌理好了衣角,看了眼天色,覺得那個管家似乎快要崩潰了,好心地把話題轉移了下。
聽到葉歌談正事了,程知秋真是恨不得上去握著葉歌的手一頓感謝,您終於想起來您是來幹啥的了啊!
「啊,對,說起來這個事,我要問你了。」言酒拉著葉歌面向自己,「你怎麼回事,明明是特殊部門的外聘,符咒考試還能不及格?」
「那個啊……其實我交作業的那些符都是能用的。」
「啊?」
「就是殺傷力比較強,我不是不會靈淨嘛……」
不及格。
不會靈淨。
聽著這些關鍵詞,程知秋覺得,嚴家可能被特殊部門唬了。
這個少年看起來還沒嚴九年紀大,估摸著還是同學,這……是不是特殊部門搞錯了?或者真正派過來的人並不是這個少年?
「老程是自己人,你就說吧。」
「不,我是想問程叔應該沒心臟病吧?我怕他接受能力不太強。」
對對對,我是真的要被你嚇死了。程知秋想,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不是真的會蠱術之類,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