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華家青墨(第2/5 頁)
面的沉灰,眼裡容不下一絲汙塵,所以根本顧不上留意旁邊陰林皺緊的眉頭。
陰林一手搭在石桌上面,看似無規則的敲打著石面,琢磨著問道:“那你來朔安之後,可探聽到了什麼訊息?你總不會是人生地不熟的直接摸去刑部的吧?”
華青墨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這廝不把自己的事情問個底兒掉是不會罷休的,抬頭向亭子外瞧著越來越黑下來的天,便一把將雙刃短匕連帶著那塊乾淨的布一起推到邊上去,用手撐著下巴,仔細地說道:“我在朔安花了兩個月熟悉門路,不然從刑部逃出來連路都摸不清,豈不是找死!”她嘴角勾起,笑道:“你知道,我技癢的時候做過什麼嗎?”
“做什麼?”陰林默默地防備式後傾,有預感她乾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華青墨一個挑眉,十分張狂地說道:“技癢的時候,我去朔安城裡最喧鬧的地方瞧了瞧,在那四層樓高的屋頂上一連趴了五天,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粗淺領略到了京都某種獨一味的風采。”說完還不忘閉上眼睛回味那些豔麗的風景,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你去了紅玄樓!”陰林簡直要把拳頭攥出響來了。
華青墨不顧他一臉驚呆,繼續洋洋灑灑地細細道來:“比如,誰家公子哥叫了哪些姑娘,又有哪家達官顯貴在那兒拿官家銀子私自開了多少罈好酒,我都知道......不僅如此,朝中某些官員在哪裡置辦私宅,又養了多少個帶不進家門的小妾,這些隨便一過眼,我也都清楚。”
陰林已經不想說話了,臉上滿是看不見的黑線。
“以往經驗告訴我,只要露出一點矛頭,就值得繼續查下去,比如紅玄樓最掙錢的好酒‘桐釀’是從滄寧城運來的,而不是大家所知的衡城,這說明他們裡外裡賺的遠不止大家看到的那麼多;再比如,浮言藥閣閣主子桑傑違背規矩竟與南疆暗市做生意,還牽扯進了西域裳家。”
說到這裡,華青墨故意頓了頓,眉目一挑道:“再比如,我花了一個半月的功夫,找到了京都庭鑑司的老巢。”
陰林的眼睛似乎瞬間被點亮了,噌的一下站起了身,睜大了的眼睛寫滿了難以置信,眉頭緊蹙顫抖著語氣問她:“你說什麼?誰,誰的老巢?”
“......京都,庭鑑司。”華青墨被他這麼乍一問,竟也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那你說說,庭鑑司究竟在哪?”
不知從何處突然傳來的聲音,兩人循聲而望,竟不知道他家殿下在院門處的榆樹下站了多久。
華青墨直接怔愣在了原地,雙手牢牢地扶著背後不遠處的亭柱,指甲扣緊了上面的石灰,在指縫間留下一道灰色痕跡,她在喘息著努力平復自己忐忑不寧的心緒。
她自詡輕功一流,可方才至少在他的聲音出現之前,她竟渾然不知在那片燈籠燭火照不到的漆黑地方,有個人堂而皇之的就站在那裡,不知道聽到多少她的話。
凌靖塵從容地從榆樹下走出,一步一步穩健而平靜地逐漸靠近那間亭子,淡淡道:“嗯?”
華青墨一時語塞,直到看著她家殿下走近坐在她的面前,驚得她低頭悶聲又後退了一步,直到硬生生磕碰到了亭柱上,猛地抬起頭來才發覺在桌上燭火的映照下,她視線所致,似乎能夠清晰地看清楚他腰封上的每一道暗銀邊雲紋。
“......南楓街區,從畢耀茶館往正南過五個商鋪和七戶人家,就是,就是京都庭鑑司所在。”語中透著十分明顯的顫音,有種謊言被人當場拆穿的惶恐與忐忑,焉知她所言是否屬實。
凌靖塵極為隱晦地皺了皺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似是要將這個人看穿,追問道:“那裡都有什麼?你仔細著說。”
“佔地大概是兩個宣王府這麼大,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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